夏鳳鳴說:“知道,我是提醒你,北京還有我們一個家呢!”
“知道,寶貝,我心裏記著北京的家呢!”陳天民第一次叫夏鳳鳴寶貝。
“你叫我什麼?”
“寶貝!”
“你還沒有這樣叫過我,天民。”
“出門在外,格外想念,情不自禁就叫出來了。”陳天民的聲音有些動情。
“她們沒有走?”
“沒有,大約在北京玩一個星期。”
“他們回家我就過來,天民。”夏鳳鳴的聲音明顯帶著低人一等的意味。
陳天民轉了話題:“猜猜,今天開班典禮上誰給學員講話了?”
夏鳳鳴漫不經心語氣回答:“你遠在北京,誰講話叫我怎麼猜?”
“這人你認識。”
“我認識?”夏鳳鳴意想不到的語氣,想想後坦然道,“我在中央黨校沒有認識的人,工作上也沒有聯係,有我認識的人不可能。”
這也難怪夏鳳鳴,她是不知道組織部與黨校的關係,各級黨校不隸屬教育部門管理,組織部既有任免領導幹部的權利,當然就有培養教育領導幹部的責任,因此,各級黨校都隸屬各級組織部門管理。
“不可能,房部長你認識吧?”
“房部長,誰個房部長?”
“來三河調研的中央組織部房部長呀!”
“哦,對,認識,他高高在上,恐怕早把我忘記了!是他給你們講話呀?”
“對,他給學員講話。”陳天民回答過後說,“房部長不是對你講有事到北京找他嗎,你不找他,他可能真的把你給忘記了呢!”
“哦,我知道了,天民。”夏鳳鳴一下明白了陳天民的心思,“過兩天雍總回國拜會中央領導同誌,我去北京接機,到時候我與房部長聯係。”
陳天民心裏踏實了,如今幹實事不如跑關係,如果事實和關係同時有了,就能幹出大事來。他現在是正廳級,有幹實事的基礎,隻要關係得跟上大事肯定能成。
兩人電話收了線,陳天民這才發覺,隻顧談正事,竟然忘了與夏鳳鳴調*。
人就這樣,什麼事在心裏都有個主次,接近房部長是這次學習期間最重要的事情,兒女情長的事反到退居其次了。
烏孜康老要到北京拜會中央領導同誌,陳天民心裏十分高興,回想前些年烏孜康鬧用工荒,省政府發文強迫下麵招工,許多人心存抵觸情緒,卻忘了從中尋找機遇。他當時還是副縣長,借助招工拉扯上的關係,推出夏鳳鳴不僅引資辦起了企業,還在職中的基礎上創辦了大學,順著這條創業之路,直至發展到三河現在的水電梯級開發,其發展規模和速度大有不可阻擋之勢!
陳天民想起一個故事。
古代宋國有個家族的人會製作一種塗在手上手不開裂的藥,他們把這種藥塗在手上,給人家洗衣服、棉絮什麼的,防止自己的手長期浸泡在水裏皮膚不開裂。
這種藥在這個家族人手裏,就隻有這種用途而已。
有一個人聽說了這種藥,覺得好奇,專程到實地考察,見這族人不分春夏秋冬長浸泡在水裏,手腳皮膚不但不開裂,還長得白白嫩嫩的,於是找到族長,拿出百兩黃金要購買藥方。
族長看著那人,覺得那人癡癡呆呆的神情,他用手摸摸那人的額頭,不發燒,這人怎麼了,是不是神經不正常,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