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不能老生活在悲痛裏,王局長,是不是?”
“那是那是。”王庭吉想想,不解表情,“任助理看樣子應該是八0後的人,怎麼會沒有親人?”
任盈盈不知王庭吉在打探他的身世,笑笑說:“我是說我父親的親人和母親的親人全部遇難,我現在隻有父親母親,沒有其他親人。”
“任助理這樣有才華,父母親一定非常了不起?”
“那年地震過後父母親失學,後來父親做了環衛工人,母在醫院當護工。”任盈盈意識到什麼,“王局長調查戶籍呀!”
一桌人笑起來,有人圓場說職業關係,於是喝酒吃菜,散席,各自回宿舍午休。
賈小龍陪著喝酒沒說一句話,要不要瞟眼任盈盈,驕傲的表情。任盈盈至始至終不理睬賈小龍,給陌路人似的。
下午任盈盈上班,楊部長來到辦公室表楊任盈盈,說任盈盈在公安局講理論一炮打響,讓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公安局人這下也知道了咱宣傳部是藏龍臥虎之地。楊部長說話時臉上表情,仿佛他就是宣傳部藏龍臥虎之人。
王庭吉送走任盈盈後,綜合他在省大的調查,她入選省委組織部選調生,一切都在陽光下進行,怎麼也看不出有半點陰影,他得出了任盈盈沒有背景的結論,於是放心了,決定幫賈小龍這個忙,因為張部長這層關係不能不考慮,陳天民推薦他任副縣長,成不成張部長是第一道門檻呢!
五點半,王庭吉約任盈盈吃飯,說中午人多事雜沒吃舒服,晚上彌補。
任盈盈推說有事,不去。說來也是,講個半小時虛無縹緲的理論課,公安局全體領導像陪公主一樣陪著她吃了飯,再去吃就有吃客之嫌了。
王庭吉說為了表示誠意,任助理不去他隻好去宣傳部接人!說是表示誠意,其霸道行徑不言而喻。
任盈盈也覺出了王庭吉的霸氣,她想到不去公安局長到宣傳部請人動靜就大了,到時候不去也得去,於是問了吃飯地點,答應去。
王庭吉見任盈盈答應了,一聲到時我在那兒等任助理,電話收了線。
任盈盈見王庭吉大有*她就範的意味,本想打電話告訴陳天民,但又覺得沒到時候,事情還沒發生就鬧得四鄰不寧,別人也小看她處理關係的能力,於是決定吃飯時再見機行事。
任盈盈去時小廳隻有王庭吉一人,見任盈盈王庭吉讓座,上茶,找些毫不相幹的事說話,做出客氣有加的樣子。
見上菜了,王庭吉給任盈盈斟杯酒,說請。
任盈盈不端杯,看著王庭吉:“聽人講王局長是爽快人,有話請講,轉彎抹角不應該是王局長的脾氣!”
一般的女孩子王庭吉早就單刀直入了,沒有必要費腦筋磨時間,但王庭吉上午見識了任盈盈有真才識學,再加上是省委組織部下派下來的選調生,硬上怕事情弄砸了不好收拾:“任助理大可放心,我在嶺東這些年,說好說歹的人有,隻是沒有人說我搞陰謀詭計!”
任盈盈端起桌前的酒,一飲而盡,看著王庭吉,麵現既然如此,我相信你的表情。
王庭吉耐著性子問:“任助理去年大學畢業?”
問這些,任盈盈嗯一聲,瞟眼王庭吉,麵現懶得理的表情。
“沒交朋友?”
任盈盈再瞟眼王庭吉:“我們算不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