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一天沒出房間門,他有話講打電話出去,別人有事打電話進來,由於都是談工作上的事情,房間便成了他的臨地辦公室。
陳天民接到銳智電話,說紅豆林林權證的事情。
自從紅豆采伐賣錢後,農民就一直在和政府扯皮,說那片林子剛解放時政府給他們發了林權證。
紅豆樹林從現有檔案資料查證,是成立人民公社時正式收歸國有的,叫國有林。改革開放後這是一片僅存的林木,由於是國有林,沒有對個人放發林權證,當時也沒有任何集體和個人反映問題。
正式采伐紅豆樹後,村委會和村民開始拿林權說事,稱解放時分地主土地時政府發了林權證。政府叫農民拿出林權證,解放以來中國經曆了那麼多事,誰還保存了剛解放時發的林權證,於是政府答複說以林權證為準。
答複到是答複了,沒想到過了幾個月有農民真的拿出了林權證。
林權證紙張焦黃,豎行繁體毛筆字,有當時縣政府的大印,農民認為,這張林權證足以證明紅豆林是他們的。
陳天民接到銳智電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裏麵還涉及到環宇集團承包的荒山荒地問題,處理不好會影響社會穩定。
陳天民答複銳智,這事不能急著表態,答複農民進一步調查處理,銳智在電話裏稍稍遲疑下應聲,電話收了線。
陳天民知道這片林子屬於國有或集體權屬大不相同,國有林木縣裏可以控製價格,集體林地村民就要根據市場價格進入市場買賣,紅豆賣給誰縣上無法控製。當然采伐計劃還是掌握在國家手裏,但環宇集團無利可圖嶺東林業大開發就會成為泡影。
陳天民決定要調查這事,他撥通曾建華的電話,詳細問了農民與政府的民事糾紛案件怎麼打,一般要打多久。
曾建民回答這就要看雙方舉證情況。陳天民問如果對證據有懷疑呢?曾建華回說可以調查再審。
陳天民對曾建華說了紅豆林農民爭產權的事情,曾建華聽後笑著說,這事陳縣長放心,沒三、五年案子判不下來,不會影響政府的采伐計劃實施。
陳天民說如果農民阻止采伐,事態就有可能擴大,造成社會不穩定。
曾建華不說話了,陳天民這才說了自己的想法,要是農民出示的證據是虛假的,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曾建華說好的,我在這方麵留意。
下午五點,左局長來電話,說了任盈盈要同他回嶺東的事情,陳天民說我在等她呢!左局長問馬上走還是明天一早走?陳天民說這看任大小姐,這次我是專程為她服務的。左局長說,好吧,她知道給你聯係。
近七點鍾任盈盈來電話說我到陳書記住的飯店了,陳天民問走不走,任盈盈說走,留在省城已經沒有意思。
陳天民去車庫開出小車,接了任盈盈向嶺東疾馳而去。
嗬嗬,小姐的事情可以應付,其結果不外乎付小費;農民的事情得認真對待,那可是紅豆樹的掌控權問題!利益麵前孰重孰輕陳天民心中明白不會輕易讓步,對於證據的認定成了這場官司的焦點。行路人在此向書友討要鮮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