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布署除惡打黑工作時，有沒有與齊成軍同誌通過氣？”
“研究工作時曾提及。”
“齊成軍同誌的態度怎樣？”
“由於沒有涉及到具體工作，齊書記對除惡打黑工作表示支持。”
“為什麼不與齊成軍同誌談及具體工作？”
“情況複雜，證據不足，有時對黑社會性質難以鑒定，講了具體工作怕影響領導層之間的團結和社會穩定。”
“你在常委會、縣長辦公會上講沒講過這事？”
“講過，沒有講過具體案例。”
灌副廳長轉臉陳副書記，點下頭；陳副書記看眼樊書記。
樊書記點下頭，咳聲嗽：“嶺東除黑打惡工作存在一定的問題，你作為縣委、縣政府的主要領導同誌，應該從思想深處深刻認識和反省，這次上級下決心解決這個問題，你要積極配合，承擔起應盡的責任！”
陳天民說：“是，樊書記。”
紀副廳長走進來，在陳副書記耳旁悄聲說幾句話，轉身走出會議室。
一直嚴肅著臉的陳副書記麵現一絲笑意：“經省公安廳突擊審訊，並調了月光大酒店大門、迎賓大樓門前的監控錄像，崔氏父子交待了具有黑社會性質的以搶奪手段、脅迫路人違心繳納賀壽金的犯罪事實，現在可以進入法律程序。”
省紀委紀檢一室的鍾主任進會議室，把陳副書記、灌副廳長叫出會議室，約十分鍾，兩人回到會議室。
陳副書記嚴肅表情看眼樊書記、陳天民：“紀檢一室從提取的禮單冊上統計發現，縣委常委共十一人，一人省委黨校學習、一人出國考察、在家的組織部長、縣長沒送賀禮金外，七人前去賀壽，賀壽金額在六千至一萬二千之間，書記齊成軍一萬二千元，號稱月月紅！其他副處級、科級領導幹部，公、檢、法三家的領導、幹警、檢察官、法官更是趨之若鶩，黑社會之所以在嶺東猖獗，可見一斑！”
陳副書記停住話，用冰寒剌骨的目光盯下每個人：“剛剛從崔氏集團的保險櫃裏提取到的碟子發現，嶺東個別黨政、公檢法部門領導，在月光大酒店公然奸**少女！”
陳天民渾身一震，想到那個叫容小花的公關小姐，那天他要是沒有定力，就再劫難逃了！崔七爺，為了控製嶺東領導幹部，在為領導幹部提供公關小姐實施奸**、行賄時都要進行秘密錄音錄像，以便領導幹部為他所用時掌握控製，其手段之卑鄙惡劣令人不寒而栗！
陳副書記繼續說：“黑社會之所以能夠生存、其勢力發展到膽敢光天化日下殘害百姓，沒有禮單上這些人、沒有公開奸**少女這些人，他們的勢力怎麼能發展成現在的樣子！因此，除惡打黑領導組根據嶺東的現實情況，向省紀委彙報，省紀委決定，凡送賀禮達五千元、*少女的黨員、領導幹部、司法工作者進行審查，有違紀犯罪行為的，送交有關部門處理！”
會場沒有幾個人，陳副書記停住話，會場在夜晚的燈火輝煌中死寂。
也許是運氣，也許是神助，陳天民心裏雖說感到慶幸，但回想起與崔七爺的交往仍不覺動魄驚心。
陳副書記轉臉對陳天民說：“省、市公安部門馬上要召開擴大除惡打黑戰果會議，你去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