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收了線,陳天民看時間,快十點了,他打電話給齊書記。
手機通了,沒人接,陳天民撥了一次、二次、三次……他撥得很耐心,撥了十多次,仍沒人接。他知道,這個時候,崔七爺正陪著齊書記,坐在最佳位置看明星演出呢!
陳天民看著沒人接的電話,心裏一點也不著急,他想想,撥了秦雪琴的電話,他得有人證明關鍵時刻找過齊書記。
電話接通,陳天民問:“在做什麼呢?”
“還能做什麼呢,看電視。”
“我撥齊書記的電話,沒人接。”
“關沒關機?”
“沒有。”
“我撥撥看。”
一會兒,劉豔林撥來電話:“撥通了,沒人接,找他有事?”
“我在省城辦事,道聽途說的,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哪方麵的事?”
“說是要抓人,我打電話問齊書記知不知道這事!”
“哦,他怎麼不接電話呢?”
“我再打打看。”
陳天民電話收了線,閉上眼睛身體背靠座椅背,人感覺十分疲憊。
上麵直接下來抓崔七爺,事情太大了,崔七爺不是孤立的人,抓崔七爺必然引起連鎖反應。齊書記能不能度過難關還得看情勢,齊書記和崔七爺的關係密切得像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抓崔七爺必然帶出齊書記。官場上的事難說,往往因為一件意外的事引發出天大的事,當事人陷入泥潭永世不得不翻身!
大約十分鍾,王庭吉來電話,緊張急促聲音說:“陳縣長,他們來了,五輛小車,六輛大車,武警、防暴警察都出動了!”
陳天民忙問:“他們到了哪個位置?”
“據報,一輛小車進城,其他車停在城外。”
“他們進公安局了,陳縣長,你真是神了,我一會兒報告!”
“大事當前,注意不要他們把齊書記抓去!”
陳天民手機收了線,他太緊張了,神經係統突然亢奮,人不能自己,他放下車座靠背,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躺下身體。
陳天民的小車在星光下往嶺東疾馳,他知道嶺東崔七爺的月光大酒店已經給炸了鍋似的,崔七爺及兒子五虎上將應該給抓起來了,如果齊書記真的在顯要位置與崔七爺同坐看明星演出,有可能……
陳天民手機振動起來,他接起:“喂。”
“陳縣長,他們包圍了月光大酒店,主要街道設了卡!”王庭吉急促道,“崔七爺和他五個兒子被抓,凡是企圖阻止抓人的人被抓,齊書記與崔七爺並排坐著看演出也被控製,我和曾建華、黃鸝向他們說明情況已經放人。禮單被稱是省紀委的人拿去,禮單上有我和建華的名字,現在該怎麼辦?”
陳天民想想:“你和建華要咬定為了在行動前麻痹犯罪嫌疑人,我指示交的禮金,到時候我知道向他們說明!”
“謝謝陳縣長!”
“庭吉,你和建華、黃鸝立即把崔七爺黑社會團夥名單例出來,與他們聯係,務必把黑社會團夥一網打盡!”
“是!”
陳天民電話收了線,立即撥齊書記電話,電話一撥就通:“齊書記,讓你受驚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也不知道,聽到風聲,立即打電話,你沒接;打秦雪琴電話,秦雪琴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我隻得叫王庭吉、曾建華、黃鸝他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