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頭腦在急速轉動,夏鳳鳴陷進愛情的旋渦,一時半截說她不醒,就目前情況,隻能采取冷處理方式,讓她知情而退。
後來的半個多月裏,陳天民不再主動聯係夏鳳鳴,奇怪的是,夏鳳鳴也無聲無息,沒來辦公室彙報工作,沒和他電話聯係,他覺得這事不正常,想打電話問問又覺得不妥,也找不到適合的人打探消息,隻能幹著急。
有天陳天民回家吃晚飯,趙從軍、陳梅外麵有飯局,剛好陳興這天回家吃,保姆不上桌吃,兩人喝酒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職中去了。
“職中實習基地、駕校工程結算了,除去開銷,有利潤。”
陳天民知道,夏鳳鳴負責工程,預算做了手腳,比一般工程利潤大得多,況且項目是由他一手搞定的,都知道陳興是他兄弟,凡事開綠燈,開銷自然就少多了。
“工程結算後按規矩行事,夏校長退回來了,莊校長收了。”
工程結算按規矩沒有錯,陳天民沒想到的是,莊校長居然接陳興的謝禮,他原打算換屆時推薦莊校長任分管教育副縣長,把夏鳳鳴提拔為校長,此人不識好歹,無疑自己斷送前程。
莊校長原來是這樣的人,分辨不清什麼是利益、屬不屬於自己的利益、應不應該吃下不屬於自己的利益,他吃下了不該吃下的利益,那他的人生必將是另外一個結局!
陳天民沒應聲,看得出他臉色不高興,不過很快歸於平靜。
“夏校長這兩天愛問嫂子。”
陳天民心中一震,竭力保持麵色平靜:“問些什麼?”
“問你和嫂子是別人介紹的還是自己好上的,關係怎麼樣,平常間是不是相敬如賓。”
陳天民正住相子:“姑娘家怎麼會問這些,一定是你給她講什麼了?”
“沒有,我是工程承建方,他是甲方負責人,平時都談工程上的事情,這幾天才說起哥的事。”
“你怎麼給她說。”
“我說了嫂子的爸是南下幹部,哥和嫂子原來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自由愛戀結婚的。”
陳天民心裏清楚,陳興與他明裏是兄弟關係,實則是妻舅關係,夏鳳鳴找妻舅談幸福還不是找禍事,他控製住自己慌亂的神情對陳興說:“以後別再和她說這些事。”
“她還說哥的生活很不幸,叫我和她一起改變哥的生活現狀。她是姑娘家,我也不好怎麼說,找個借口避開了去。”
“還說了些什麼?”
“她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約我談哥的事,我借口有事,她問我是不是怕嫂子,還說為了哥的幸福,作為弟弟不能回避!”
陳興走了,陳天民意識到這事任其發展要壞事,於是撥通夏鳳鳴電話,不說話。
“這些天怎麼不給我來電話,害怕了嗎?”
“你給陳興說什麼了?”
嗬嗬,世間癡情女子有的是,那怕官場也如是。然而多情郎君有幾人,怕是沒人吃得準。往往癡情女子要誤事,夏鳳鳴要不要誤事,行路人與書友一樣關心。夏鳳鳴誤事,趙從軍、陳梅豈能不吭聲,事情鬧大造成惡劣影響,左副部長恐怕也保不住陳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