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清楚記得,那天邢和平接過母親的電影票,陳梅麵向他目光一閃,無助的表情。心愛的人跟別人走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客人走後,趙從軍見時間尚早,與麻友聯係搓她麻將去了。陳興與陳天民對下眼神,徐曉霞挺著大肚子,起身告辭。
陳天民一個人在家,屋子空空蕩蕩,陳梅跟風華正茂的年青人去了,心會不會被邢和平捕獲,他不得而知。看得出來,邢和平不管是相貌還是內在都是很不錯的小夥子,兩人一旦接觸摩擦出電,啥事都可能發生,真那樣的話,自己內心的痛苦有誰人能知!
陳天民無所事事,想起好久沒看書,應該複習功課了,這次能不能跟上左副部長考取第二名他心裏沒有底,於是打開書,上麵的字密密麻麻一點也看不進去。
陳天民丟開書看電視,美伊正在較勁,戰爭一觸即發,世界都在替薩達姆著急,可薩達姆還在嘴硬。以往陳天民通過新聞仔細分析形勢,俄羅斯和中國會不會聯手拯救伊拉克,可是現在他眼前恍惚著邢和平和陳梅擁抱、親吻的幻影,國際新聞怎麼也看不進去,更不要說對國際複雜多變的形勢進行分析。
陳天民被弄得魂不守舍,於是走出家門穿街過巷來到防洪堤,一個人慢慢往前走,內心充滿沮喪失落的情緒。
電影應該散場了,陳天民實在壓抑不住自己慌亂的情緒撥通陳梅電話,電話沒有聲音,他害怕陳梅旁邊有邢和平,仿佛接頭的地下工作者悄聲說:“是我,方便說話嗎?”
“想我嗎?”
“想,真的好想,陳梅!”陳天民立即回應,接著無奈語氣,“我好害怕啊,害怕你就這樣跟了別人去,從此失去你!”
“我在家裏。”
“怎麼,沒看電影?”
“在裏麵發困,便回家了。”
陳天民飛一樣來到陳梅家門前,門不像往次虛掩著的,他掏出鑰匙打開門,臥室內傳出低沉憂鬱的音樂聲。
陳天民走進屋子,進到陳梅臥室,見陳梅坐在床上背靠床背,手裏拿著一本書,臉上茫然的表情。
人生來到十字路口,幸福在叩門,終生大事誰人能淡定?
陳天民走過去,要從床上抱起陳梅。
陳梅輕輕推開陳天民,憂鬱目光向著一旁:“我一直認為是你的,今晚才發現,誰人都可以用交朋友的方式把我叫去,我們對發生的一切卻無能為力,更別說稍有抗拒。”
陳天民輕叫聲陳梅,臉貼過去親吻陳梅。
陳梅伸出手掌把陳天民的臉輕輕推開:“回去吧,我想個人靜靜。”
陳天民身體僵住了,看著陳梅呆若木雞。
陳梅臉向一旁目光呆滯,嘴唇緊閉麵色陰鬱,身旁好像壓根沒有陳天民。
陳天民內心不由一陣剌痛,他抬手按住胸膛,彎腰垂首麵現難受的表情。他一會兒抬起頭,神情堅定認真:“結婚吧!我不能沒有你,真的,明天我和從軍協商離婚!”
嗬嗬,陳天民一步一個腳印夯實嶺東基礎,他在嶺東最後一道屏障是齊書記,齊書記敗象已現,他不能沒有這方麵的準備,行路人謝謝書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