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上北京被打嚐到過滋味,也許知道長頭發紋了身的人惹不起,上訪人員見自己人吃了虧也不敢吱聲,他們一個個躲起來,醫院恢複秩序,醫生該進病房瞧病的瞧病,護士該發藥打針的發藥打針。
那夥人鬆了兩個人手臂,喝道:“給老子滾出醫院,再敢鬧事老子見一個打一個趴起!”
上訪人員見陣仗哪還敢在醫院逗留,他們知道遇上了惹不起的黑社會,於是屁滾尿流樣鼠躥出醫院門。剛出醫院大門,袁老板在大門前接住,說有什麼要求跟我回廠裏說,上北京、鬧醫院除了個人吃虧解決不了問題。
見條條道路被堵死,上訪人員隻得跟了袁老板去。
醫院鬧事平息,王庭吉立即打電話陳天民,陳天民立即打電話季書記、齊縣長,兩位領導這才放心。
下午四點半,王庭吉電話問可以走了嗎?陳天民沒回答,問齊縣長去不去?王庭吉回答問過秦雪琴,沒請齊縣長。陳天民哦了聲。王庭吉問去你的車還是我的車?陳天民想想我的車。
陳天民電話告訴陳梅市裏有事,晚上不回來。陳梅叮囑少喝酒,醉了傷身體。陳天民給趙從軍去電話,說市裏有事,晚上不回來。趙從軍問啥事,月黑風高能辦啥事?陳天民說縣上實施光彩工程,實地考察下。趙從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時不時往市裏跑,若有風吹草動,看我不卸掉你的腿,再到市上撕破狐狸精的皮!
陳天民開車接了王庭吉、曾建華,小車迎著快要下山的太陽駛出縣城。
小車駛出縣城曾建民壞笑問:“陳縣長不叫小王去,是不是見到秦雪琴想放鬆一下?”
曾建華坐後排,陳天民假裝沒聽見,開他車。
曾建華嬉笑道:“秦雪琴請客,陳縣長隻想著酒好喝,菜好吃?”
“我什麼也不想,就想休息。”
“想休息,秦雪琴等著呢!”曾建華哈哈一笑,“我開車,你休息,到時候喝酒,吃菜才有精神!”
陳天民實在是太疲倦了,他把車停在公路邊,讓曾建華開車,自己坐後排抓緊時間打個盹。
陳天民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眼前老閃現秦雪琴的身影,別看秦雪琴是市婦聯副主席,衣著得體,少婦風韻光彩照人,其實人很可憐。
凡副主任徹底離崗了,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肺癌,表麵看他還鎮定,其實身體和精神都垮了。老實說,人在死神麵前隻要頭腦正常,沒有經得起考驗的。
女人三十歲正是如狼似虎時光,凡副主任是老頭、與秦雪琴猶如地下黨暗中接頭方式聯係,秦雪琴一直處於性饑餓特別嚴重的狀態,現在凡副主任患肺癌,秦雪琴剩下的那一點點念想全沒了,陳天民想到秦雪琴今後隻有靠他解決問題,不由皺了皺眉頭。
小車直奔銀河大酒店,去九八八間,敲開門,秦雪琴笑盈盈迎上前,先與王庭吉、曾建華打招呼,握手,客氣幾句後,眼睛媚下陳天民,說有些時日不見,胖了,得注意啊,三高領導不是好同誌!
歲月流逝,秦雪琴皮膚還保持了小寨鄉姑娘時那樣白晰,人比那時稍稍胖了些,不過看起來肉多一點嫌胖、少一點嫌瘦正好合適,她身體散發著奇異香味,人體線條更加優美,由於長期生活在上層社會,舉手投足既有官員的派頭又有貴夫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