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鵝毛大雪,似發怒的豹子般,肆虐著城市的大街小小。
五彩的霓虹燈,在蒼白大地的映襯下,毫無生機地變換著刺眼的顏色,商店裏歡快的聖誕歌早已吞噬在了風雪的怒號中。
聖誕節,是一個分享快樂的日子,是一個與家人團聚的日子,即使是嚴冬之際,每一個人都會感到幸福。
不過,除了花音善善。
她此時正蜷縮在街邊,雙眼呆呆地望著櫥窗裏滿載禮物的聖誕樹,這才意識到今天是聖誕節。她拉了拉胸口單薄的衣服,艱難地把早已凍僵的手伸進衣袋裏。不過,似乎不是尋求溫暖,因為口袋裏與外界一樣,充斥著寒風。
艱難地收回了手,純白無暇的雪花飄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自語道,“原來沒有火柴啊。”語調中透露出絲絲失落。
街上盡管寥寥數人,卻都洋溢著幸福的色彩,有說有笑的走過,花音善善她仿佛都能開見包圍著他們的幸福光斑。
花音低下頭,看了看掛自己胸前的牌子。
“此女出售”
她轉過頭。街角咖啡店裏,準備賣自己的男人在此時正坐在真皮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頎長的雙腿悠閑地交叉著,背微微向後依著柔軟的靠背。花音看呆了幾秒,目光往上,燈光太強了,看不清此人的臉,但是由內而外給人的感覺,器宇不凡。穿著被熨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暗示著此人的高貴與超逸,胸口處的嬌豔玫瑰花為他平添了一份妖冶。
花音轉過頭,此時大腦很混沌。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賣。可是越想,仿佛離答案越遠。
無奈,她隻好有抱緊了雙腿,頭輕輕地放在膝蓋上。說實話,花音善善真的感覺不到冷。也許是全身被凍僵的緣故吧,花音這樣想,嘴角勾起了絲絲笑容。
花音隻感覺到意識和記憶正在漸漸被抽離,恍然之際想抓住,卻又在抓住之前消逝成點點星光。
大概,快要死了吧···
冰帝學院校醫室
“花音同學怎麼還不醒啊,宍戶前輩,我們是不是應該把花音同學送到醫院裏去呀?”溫潤帶著焦急的聲音在冰帝學院的校醫室響起。
這一定是個溫暖的人吧,花音善善閉著眼這樣想著。
“切,不過就是被網球打重了腦袋嘛。睡了兩節課,還不醒,也太不弱不禁風了吧。”
什麼,弱不禁風?什麼叫‘不過被網球打中了腦袋’,你來被打試試。花音善善暗自腹謗道。等等,我剛才被網球打中了,什麼情況?花音繼續處於‘我是不明真相的群眾’中,努力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床邊的兩人繼續討論著如何處理,床上躺著的花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