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還站在自己跟前的沈夫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隻是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用她自己的那套虛偽惡毒的道理試圖同化他。
“阿灼,你是我的兒子,所以我好心提醒你,除了我們沈家的人,其他人不過都是棋子,你說我怎麼會出重金去救一個病秧子。”
她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麼後。
又對著沈明灼嗤笑了聲。
“當然也不知道她是個病秧子,長得倒是漂亮,隻可惜,那張臉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女人的語氣很淡然,平靜的就像是在討論一隻螞蟻的去留。
真可笑啊。
他們怎麼能這麼冷血?
沈明灼垂落在褲腿間的手,早已經青筋暴起,指節發白。
漆黑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闔了闔眼,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
“她好歹也叫你一聲母親。”
沈夫人挑了挑眉,表情不以為然,“你也叫我這麼多年母親,還是我親生的兒子,我不也一樣把你扔在路邊,讓你在外麵流浪這麼多年?”
“記住了,我要的不是親情,從來隻有權勢,還有能助我擁有權勢的人,才配讓我有所動容。”
她宛如一個聖潔的神祇。
麵容精致華貴,笑容絕美無比。
是好看的。
可沈明灼卻永遠也忘不掉她那副嘴臉。
虛偽到骨子裏的惡毒狠辣。
沒有人可以比擬。
他恨透了。
可又無可奈何。
他還不夠強大,沒有辦法去保護屬於他的東西。
沈明灼咬緊牙關,深吸了一口氣後,臉色蒼白地看著她,“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救她。”
沈夫人臉上華麗的笑容慢慢落下來。
她像是徹底偽裝不住,語氣加重了幾分。
“以後別再跟我提這件事。”
隨後,就轉過身慢慢悠悠的往房間裏走去。
就在要關上門的刹那。
剛剛還站得筆直,挺著脊背的少年。
倏然對著她彎下膝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麵上。
他眼裏閃著刺痛的光,眼角泛紅,死氣沉沉般望向女人。
顫抖的聲音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轉變。
“算我……求你。”
少年的手指攥成拳頭,緩緩地縮起手指,在這卑躬屈膝裏向她祈求一點親情。
沈夫人睨了眼地上的沈明灼,表情有些不屑,語氣中略帶嘲諷。
“喜歡跪,那就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