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綜合醫院。
病房內,陽光穿過窗子照在病床上,似乎想以此喚醒陷入沉睡中的少女。
病床上的少女就那樣安靜地躺著,雙手疊交在胸前,似乎在那潔白的床單的襯托下,臉更加顯得蒼白了,仿佛玻璃一般易碎。
少女的眼睛動了動,似乎想要擺脫黑暗的約束衝向光明。
漸漸地,白皙的素手揪緊了被單。
略帶不適的抿了抿毫無血色的櫻唇。
隨後,睜開了眼睛,仿佛視線豁然開朗一般。
祖母綠的眼睛微微轉動,環顧著四周,帶著茫然。
緊接著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言自語道,“我···是誰?”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想不出憶不起自己的過去的一切,仿佛一個新生的嬰兒一般,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和恐懼。
腳尖輕觸冰冷的地麵,打了個哆嗦,隨後直截了當的站在了地麵,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過的身體如羽毛一般,少女跌坐在地麵。
少女愣了愣,咬了咬下唇,扶著床邊倔強的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床邊。
“好繁華,的城市。”
幸村精市穿著休閑裝,手中拿著便當,依舊像往常一樣懷著期待的心情,推開了那個病房的門,這一次不一樣,他的期望沒有落空。
令他日日夜夜掛念的少女此時正背對著他看向窗外,風吹動了她淺粉色的頭發。
似乎感覺到那強烈的視線,少女緩緩轉過身,便注意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少年。
“那個,請問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可以告訴我,我叫什麼嗎?”少女這樣問道,樣子有些呆萌。
她不記得了。
幸村精市這樣肯定地告訴自己。
她把她的一切,以及他,都忘記了。
臉上依舊是那樣的微笑,走進病房,將便當放在桌子上,來到少女身邊,牽起她的手讓她坐在椅子上,讓她的雙腳離開冰冷的地麵。
“秋瀨千奈哦。”幸村精市放柔了聲音說道。
“唉?”少女有些不理解的歪了歪頭,“什麼?”
幸村精市失笑,怎麼覺得她失憶以後更可愛了呢?
敲了敲她的額頭,說道,“你的名字啦,怎麼還是怎麼笨呢?”
千奈嘟了嘟嘴,“你才笨。”
“我叫幸村精市哦,千奈和我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幸村精市握住了少女的手,千奈的手心裏,有一層薄薄的繭,但還是蠻柔軟的。
“恩,幸村君。”千奈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精市。”幸村精市一臉‘你不叫今天就沒晚飯’的表情。
似乎因為是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即便不認識,但也會有出自本能的信賴。
“精市,我要晚飯。”千奈抿了抿嘴,卻被幸村精市製止。
“嘴巴會上火的,那晚餐我就放在這裏了,我出去幫你買杯飲料好了。”說著打算起身離開,卻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拉住了衣角。
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回過頭,笑得滿麵春風,“千奈有什麼事嗎~”
明知故問。
千奈暗暗想到,“我要喝草莓奶昔。”
他就知道嘛,即使是失憶千奈對於草莓奶昔的執著肯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