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在給琺琅彩瓷器除灰的芳姨聽到這番話。
不由得小聲歎了一口氣,繼續認真的做好本職工作。
過了一會,她抬頭看了看牆壁上懸掛著的時鍾,緩緩走到巫顥跟前恭敬的提醒:
“大少爺,再過一會,四小姐的舞蹈老師就該來給四小姐上課了。”
巫絨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下意識的望向客廳外的門。
“好,我知道,你去忙你的吧。”巫顥聽完後隨口回應。
俯身抱起在沙發上還穿著毛絨睡衣的巫絨,走上了樓。
被自己大哥抱著的巫絨微笑著和芳姨揮揮手道別:“芳姨,等會茹老師來了,還麻煩你把她引到舞房來。”
“不麻煩不麻煩,四小姐您太客氣了,您就放心吧,芳姨都曉得的。”一直看著巫絨的芳姨聽到這話笑得很是開心,眼尾的皺紋越發的顯眼。
等到上了三樓後,巫顥徑直走進一個裝修得最為豪華也是麵積最大的房間。
光是衣帽間,就和品牌的專櫃有的一拚。
各種高奢大牌,大師的絕版之作在裏麵都能找到,當然,這也裏麵也有很多專為她定製的衣服。
他把巫絨放在衣帽間的柔軟的沙發上後。
又起身去在那堆衣服裏挑挑揀揀。
邊給巫絨找衣服還邊心存不滿說道:
“絨絨,為何每次上舞蹈課你就那麼高興,學舞蹈多危險啊,萬一傷到哪裏扭到哪裏怎麼辦?要不下次別讓茹老師來了,我們學點別的好不好?”
一聽這話,本來正在沙發上伸著腳丫輕輕踢動的巫絨立即垮下臉。
把腳收了回來盤好,撇著嘴說道:“大哥!你們之前都答應了會支持我學舞蹈的,怎麼自從我學舞蹈以後,你們就經常勸我放棄。
“再說了,所有可能會受傷的動作你們不是讓老師別教我了嗎?就剩那些簡簡單單的動作了,還怎麼會受傷嘛。
“還有啊,哪次我學舞蹈你們不在一旁看著的,這怎麼還會有危險呢?”
她就想借學舞蹈的名義多多練習走路而已,因為她怕再讓她的親人這樣抱下去,將來有一天,雙腿都要廢掉了。
“好,我不說了,這回你上課我要在旁邊看著。”巫顥挑好衣服後遞給了沙發上的妹妹。
看她接過後,才轉身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讓巫絨換好了叫他。
當巫絨換好衣服後,剛想下地自己走路。
便被算好時間進來的巫顥逮個正著,換來了一頓訓斥。
最後還是被自家大哥抱著送進了舞房。
而所謂的茹老師已經在舞房裏等待著巫絨。
“絨絨來了呀,今天還是這麼漂亮,這次是你大哥陪著你上課吧。”溫柔恬靜的茹老師看到巫絨笑得異常的燦爛。
顏控的她很喜歡這個漂亮聽話天賦又好學生,她很想把她的畢生所學毫無保留的都交給巫絨,可惜巫絨的家人對她實在是太過小心翼翼,像是對瓷娃娃一樣誇張。
也時常叮囑並威脅她,隻準教巫絨最為簡單且沒有危險的動作,若巫絨傷到了哪裏,那她可能連巫家大門都走不出去。
這些事情茹老師從來都沒有對巫絨說過,她不想讓她為她擔心,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學生。
“茹老師好。”巫絨也回以一笑。
還抱著自家妹妹不肯放下來的巫顥煞風景的開口:“今天隻準練半個小時。”
又對著茹老師補充了一句,“該有的工資不會少你的。”
說完他看自己妹妹很是聽話,沒有抗議出聲後,才不情不願的把她放下來,摸著她的頭頂俯身看著她說道:“去練吧。”
直到巫顥說完這一句,巫絨才走到茹老師麵前開始每周兩次的課程。
現在巫絨有經驗了,所以每次自家大哥來陪自己練舞的時候提出來的意見,她都不敢提出抗議,不然近期都很有可能學不了舞。
她文化課也是由家教老師教的。
從小到大,她都隻是在學校掛名,然後家人們幫她挑選家教老師來給她上課。
她從來都不知道,和同學一起上課是什麼樣的感覺,畢竟她都不被允許她出巫家主宅,更何況是出去上學呢,那簡直就是在異想天開。
到了晚上。
巫絨此時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餐,身旁兩側站著芳姨和宋管家。
隻要她多瞧上哪盤菜一眼,兩人就會幫她剔去骨頭外殼送到她嘴邊。
很想自己吃飯的巫絨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在抗議,要自己吃飯,可惜沒人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