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三年前的大戰,從厲焚天口中被緩緩道出,其慘烈之程度比魔金所講更增百倍,連號稱人類五大至尊的金光聖僧都身負重傷,四大宗門長老、元嬰修士何等修為、何等地位,居然隕落如此之多。
隻聽得青陽一陣心驚肉跳,臉上神情無比緊張,等厲焚天剛緩了口氣,便急切地問道:“厲老前輩,那我師叔楊千煥呢,你看見他沒有?”
厲焚天仔細回想了下,才繼續道:“你師叔麼,我後來趕到之時,並沒有在殘餘之人中見到他。不過當我趕到時,金光聖僧和剩下的人,已經撤到了離最初打鬥之地很遠的一處險要地段,據險而守了,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下落。”
見厲焚天也不知道楊千煥的下落,青陽不由心中黯然,神情有些低落,但這事急也急不得,於是接著問道:“厲前輩,後來呢?”
“我趕到之後,彙合聖僧以及殘餘之人,憑借那處險要苦苦支撐,好不容易擋住那群黑衣人的攻勢,但卻無法衝出,隻好與他們周旋。這一戰便是三年,那群人攻不進去,我們也殺不出來。直到不久前,聖僧終於傷勢大好,那些人見此情景,知道事不可為,才不甘心地撤走了。”
“期間我和聖僧談起大戰起因,聖僧說起此事居然是有人傳信於他,說是有魔族大舉來犯人族,要他出麵剿滅,並沒有說是為了密圖和鑰匙。而據與我們一起抵抗黑衣人攻勢的魔族長老說,他們根本不是來侵犯人族的,隻是有潛入人族的手下無意中得到了‘仙遺密圖’和開啟仙遺之地鑰匙,讓他們來大陸的支援的。”
青陽聽到此話心中一驚,這很明顯是一個陷阱,要把人、魔兩族高手一網打盡。
隻是有誰施展這麼大手筆,居然將四大宗門和人類至尊一起算計呢,難道他不怕事情敗露,招致兩族高手報複麼?
“聖僧沒有說,是誰傳信給他的?”青陽提出了疑問,這是個關鍵。
“聖僧說了,傳信之人是他的弟子圓覺。”
“慧通圓覺!”青陽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材胖胖,貌似慈悲,實則圓滑的和尚影子來。
圓覺既然是金光聖僧弟子,按理不可能陷害其師,難道他也是被人誤導,才傳出此信的?
“厲前輩,那密圖和鑰匙呢?”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此次大戰的導火線,而且在青陽心中有一個秘密,如果能找到密圖和鑰匙便能和自己身上的對照,判斷出其真假。
正說到這裏,卻聽見胡生的聲音傳來:“厲前輩、風兄,聊什麼呢,那麼帶勁,野味來了。我都清洗幹淨了,咱們一邊烤著吃,一邊聊吧。”
卻見胡生從樹林裏一晃一悠地鑽了出來,手裏還提著兩隻撥得幹幹淨淨的野兔。
“哈哈,老夫說了吧,這小子有辦法的。來,先烤上,我們接著說。”
厲焚天接過胡生手中的野兔,穿上一根樹枝,架在火堆上一邊翻騰,一邊回憶著道:“當時據那魔族長老說,人、魔大戰到尾聲時,他們將裝有密圖和鑰匙的錦盒,交給了一位五星魔將,本來是想他們擋住了聖僧,讓那五星魔將先行撤走。可後來黑衣人突然出現,現場一片混亂,那魔將最後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逃了,反正錦盒不見了。我們和那魔族長老一起呆了三年,據我和聖僧觀察此人不是在說謊。”
青陽聽到這裏,心裏到是有些失望,判斷出密圖真假甚是關鍵。如果是真的,還可以說是有人借魔族來大陸尋寶施出此計;如果是假的,就更加可怕,那施計之人不僅早就打算對付金光聖僧及四大宗門,而且連魔族都被他算計進去了,說不定所謂魔族得圖都是他安排的。
想到此處,青陽深深吸了口氣,脫口說道:“此人可怕啊。”
旁邊隻聽了一半話的胡生迷糊地問道:“風兄,什麼可怕的?別聊了,快吃兔子吧,都快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