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人境界不遠了,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中走得如此有節奏,又是如此的悠閑。
隻見這人從大石後走出來拍了幾下手後,看是緩慢實則幾步就走到離莊少虛十步的距離,而對於眾人盡是看了不看,仿佛眾人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但沒有人會有什麼看法,實力在這時候就是地位的存在。
這人看著莊少虛緩緩道:“想不到你武學盡然增進到如此地步,居然敢對抗天地之間的雷電之力,雖然最後有取巧之嫌,但沒有‘悟’的概念又如何能做到,看來這要勝過你又多了不少變數。”
當這人站立於莊少虛對麵的時候,崖上眾人已是死了奪取寶錄的心思,至少沒有人敢和這人單獨對抗的,但聽這人說話卻是不為寶錄而來,又是一番思量。林含生注意到,那瀾滄國來的二人看到崖上這人的時候有一絲喜色從眼中一閃而過。
莊少虛看著這人,平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沒想到你也來了,難道你也會為了一本流傳於中土的書而來嗎?”
“嗬嗬”那人不住冷笑道:“想不到你還玩這一套,昔日你勝我半招,便讓我停留在這境界上,十幾年未有多少進取,更別提晉級上人之境了,今日居然用此俗物再次亂我心神,可笑!”
眾人聽這人的話,明白這人不是為寶錄而來,心中都不免慶幸,但仔細回味二人的話,卻是臉色大變。十幾年前莊少虛已經打敗過此人,而且這十幾年這人武學進取緩慢,那莊少虛當時怕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了,至於為什麼停留在此這麼久,可能真的和傳言有關,但不全是。
莊少虛卻大笑道:“到我們這樣的時候,不能解開自身的枷鎖,便是能突破到無上之道上,心不能夠突破枷鎖的話,那都是枉然的,昔日我雖不明白你是被心所困,但勉強勝之。想不到反而使你陷入心結更深,自誤?人誤?想來你也明白。”
“明白了又能如何?不明白又能如何?幾年前已經想要找你了,可惜沒有你的消息,當時還高興了一番,以為天意讓我心結自解。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你隻不過是我人生中一個曆程的一部分罷了。”那人一番感歎道。
莊少虛笑道:“能走出來,看來不久之後瀾滄國必有你一席之地,可惜,瀾滄戰亂不斷,周圍更有天竺窺視,海外諸國也有心瀾滄,過不太平,人何能安心,不如來中土居住,想來官府必定會給你提供資源,何樂而不為?”
林含生注意到瀾滄國先前來的那二人聽到莊少虛這話的時候,麵色變得十分難看,仿佛大禍臨頭一般。
“你又何必如此居心,離開故土,便如無根之木,即便是修煉有成,那也是少了一份人情,何況此時正是我心境大增的時候,如何能舍棄本源。”那人此時表情已經十分平穩了。
莊少虛麵現驚異神色,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已經領悟到如此至理,看來你以後的路途還是十分漫長,上人也並不是你的終點。瀾滄顧文雲名不虛傳。”說完卻是一聲長長得歎息。
被叫做顧文雲的那人也是一聲歎息道:“來此之前,聽聞你受情所困,我便知道你也是走上了領悟至理的這條路了,雖說你武學不會大退,但未得寸進卻是有可能的,那樣的話。我來此就沒有一點意義了。”
“可是你沒想到,我不但沒有停止武學的進取,就連領悟也是大有增長,出乎了你的意料。”
顧文雲歎息道:“是的,沒想到,我八十年才走到的地方,你盡然不到四十年就走到了,本來以我如此年齡和你這樣說話實在令人汗顏,但從今之後,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再有了。上崖之時,隻想著如若你真的停滯不前的話,那我掉頭就走了,沒想到盡然給了我這樣的意外。”
此時在磅礴的大雨中,莊少虛絲毫未絕,而大雨隻是在他的身上流過,卻不會與他肌膚接觸到分毫。
他淡然道:“想來你此刻出現還是要與我比試一回的,不過這樣的情況呢還要先來嗎?”說完看向通往崖上的路的盡頭。
顧文雲仿佛也感應到什麼似的歎息道:“想不到今日如此熱鬧,等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