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破陣(1 / 2)

海上的大風早已沒有了酷夏的燥熱,風中帶的暴雨的清冷,對於林含生這樣沒有能力修煉內勁的人來說,感覺特別敏銳,當風吹過的時候,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了雞皮疙瘩,偶爾打個噴嚏,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他就是最普通的人了。

但這樣的天氣,如此的狂風也隻會影響到他一個人而已,即便是那幾個被莊少虛打敗重傷了的域外之人,也比他承受能力強。

但他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小腳色,如果不是他出現在此有一些奇怪,恐怕沒有會看他一眼,因為這裏的人沒有注意他的必要。

但他不在乎這些,他沒有想過被人重視的滋味,偶爾一次,差點死在懸崖上,現在也隻盼莊少虛破陣而出,那麼這裏的一切都會變得簡單。

此刻莊少虛神情不再淡然,也不隻是嚴肅,因為他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天地所形成的自然之力,且這樣的挑戰已經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極限,畢竟對抗這樣的力量,沒有上人境界的感悟和生生不息的真勁根本無法解決,他沒有達到上人境界,內勁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循環往複,也便失去了最容易破陣的機會。

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極難,要不然不會在諾大的中土,有名知姓的上人才八位,且都年過七八十,此時再要發出‘金光龍拳’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隻因這拳太耗內勁,沒有達到上人,那是別想輕易的施展了。

莊少虛被稱為中土百年天才,但對著拳法研習很久,依然不得要領,隻粗略領悟,也不隻是上古什麼人所創,但隻粗粗領悟,那十三拳疊加,不但能發出金龍靈體,且能自主應對,當真非同一般,以至於他對上古人士也多懷敬意。

此刻,普通拳勁既耗費內勁,還不能破除陣術,不是最好的辦法了,而那縮小的雷電光龍盡然不乘勢襲擊莊少虛,仿佛有所疲憊一般,又是瞬間融入水幕中,依靠水幕吸收元素和遊離於天地之間的雷電之力來補充自身。

莊少虛在麵對從新活躍起來的水幕的過程中,發現了夾雜在水流中的雷電之力盡然在慢慢的增加,來不及多想是什麼原因,隻知道這陣式卻是怪異,無怪乎即便是中土地鼎盛時期,也不敢說統領全大陸。

莊少虛被人稱道的絕學是劍術,中土之中的王者之兵,所以當來到崖上的眾人當中,有人看到莊少虛盡然沒有依靠劍術就輕易勝了波斯二人的時候,他便知道,此刻的莊少虛比當年見到的莊少虛不知厲害了多少,這個人就是鬆寒,當然天竺婆羅門的人也知道。

當日,莊少虛隻憑借一把劍,拜會武當山‘上人’之下的第一人且被冠以‘子’稱謂的鬆雲子,百來招盡然不分勝負,要知道當年莊少虛才二十幾歲,可想而知,莊少虛的利害。

崖上眾人正在悲喜交加的時候,突然水幕之中又起變化,從金龍再次融入水幕之後,那水幕便又仿佛活過來一般,再次開始了壯大,更是吸收磅礴而來的大雨。

但一刻不到,莊少虛突然開始發力,左右手食指,中指並攏,一道道劍氣便透氣而出,那噴發的能量比起金龍也是不遑多讓,隻不過是劍氣太過小罷了,隻有一尺長短,寬更是隻有一指多,但那不斷急射而出的劍氣卻是大量的耗費了水幕中積聚而起的能量。

猛烈的碰撞聲不斷在眾人而中回響,同時也在心中回響,目瞪口呆者有之,如那傅東燦,即便是早已死了奪取寶錄的心思,但卻是沒有想到莊少虛厲害如斯,盡然獨自一人對抗水幕,雷電之力,且壓製住了水幕,占於上風。

後怕者有之,便如那尼古拉斯一般,對中土了解甚少,對中土武學本不以為意,即便是莊少虛打敗他,依然不能令他誠服,但此刻卻是慶幸不已,單憑如此劍術,一劍便讓他心生退意。

薛木辰此刻才算是真的心服口服,口中念叨:“名不虛傳啊,名不虛傳,比之道主不遑多讓。”

婆羅門眾人眼神互相交換,眼神變換太多,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從那極度緊張到放鬆的神情,也能知道有一種節後逃生的味道。

林含生原以為莊少虛已經很厲害了,那拳法更是然他從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抵抗的感覺,但此刻看這劍術,在目瞪口呆的同時,無端生出一種蒼茫之感。

這還是劍術嗎?他自認為他對劍術的感悟已經是很深厚了,但此卻有太多無知的感覺,不說莊少虛在水幕中幻影般閃動的身形,單說隻憑雙指施展出如此令人望而卻步的劍術,林含生便有一種無法想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