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尼古拉斯的氣勢一滯,而莊少虛已經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他了,一動不動,仿佛在他出手的瞬間便是這樣的姿勢。從來沒有動過一般,尼古拉斯的臉色一變,凝重起來,但氣勢在這一刻又如同開始之時,瘋狂的增長,那衝向莊少虛的決心在受阻之後,變得更加堅定。
而在旁人的眼中,這樣的氣勢有那麼幾分慘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麵了。當莊少虛依然那樣的靜靜地站在那裏,神情一如當初,仿佛麵對的不是氣勢十足的闊劍一般。林含生的心中十分緊張,他不知道為什麼緊張。
但要是他麵對這樣的人的話,他二話不說,繼續跳崖算了。
傅東燦的心情十分複雜,即希望莊少虛獲勝,又不希望他輕易的就獲得勝利,但此刻的局麵在他眼中卻是無比複雜,他無法看明白到底誰能勝出,隻是覺得莊少虛的神情輕鬆的有點詭異。
此時複雜的不是他一個人的心,除了林含生外,所有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
尼古拉斯氣勢十足的一劍,便在到達莊少虛麵前的時候達到巔峰,而他此時這一劍沒有絲毫的花巧,完全就是以力撥殺,即便是他也覺得,這一劍便是這許多年來,最具有氣勢和力量感的一劍。
鬆寒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薛木辰滿是譏諷神色,對於莊少虛在這樣的劍勢下,還不避其鋒芒,想要以強碰強,這不是刀劍互撞各有損傷嗎?
其餘諸人更是各個蓄勢待發,以求在突變中搶占先機,獨得寶錄。
林含生雙手緊握,口更是大張開來,眼中焦慮之色盡顯。在如此的氣氛中,隻見莊少虛單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一團金光便在手中生成,而這樣的色彩,決不是元素可凝結而成。
周圍眾人都是麵色凝重,不知下一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而結果卻是關乎每個人的選擇。
尼古拉斯眼見莊少虛不閃不避,是要硬接此續滿力量的一劍,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那劍勢卻是未有絲毫停頓的斬殺向莊少虛得頭顱。
莊少虛依然神色平靜,隻是麵對這石破天驚的一劍,便把那續滿內勁的手掌單單托了起來,舉過頭頂,那一劍便是直直的看在了一團內勁之中。
那手中金光卻如實質物體一般,即便是那劍上有千、萬斤的力量,卻是未能破入絲毫,隻是那手臂由於承受不得如此巨力,被緩緩的壓了下去。
而就在碰撞的那一刻,未有驚天動地得巨響,隻是一聲悶響。但旁觀之人卻是臉色巨變,如此交鋒,在中土這樣崇尚技巧、技藝的時代很是少見,單憑如此力量,眾人對於尼古拉斯紛紛收起輕視之心。
但是看到莊少虛在如此巨力之下,但手臂隻是緩緩下沉,臉色就不好看了。
尼古拉斯對於對麵之人能生生承受他一劍感到十分驚訝,但是在他麵前還是出於了下風,眼看那手臂已經快被壓製到頭頂了,尼古拉斯狀如癲狂,‘啊’一聲大喝,便運轉全身氣力,加注於手臂之上。
所有的人眼神狂震,林含生更是不忍目睹,所有人都覺得莊少虛已經承受不住了,而他的臉則是籠罩在金光之中,沒有人看得真切。薛木辰更是覺得從莊少虛選擇硬接那一刻已經注定了他的失敗,對於名動大陸的莊少虛在此失敗的下場,有一絲幸災樂禍,但更多的是失望。
林含生看懂了他的心情,在國與國之間,莊少虛代表的不是一個人,這是在這幾日之中逐漸明白的道理。
尼古拉斯把所有的氣力灌注與手臂之上後,便以為大局已定,接下來便是他輕易取走寶錄,揚元羅國威的時刻,想必此刻所有都深受震撼了。
但高興的表情連一個呼吸的時間也不到,就從臉上消失了,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感到劍上一股巨力傳來,比其他發出的力量不知大了多少,而後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翻了幾個跟頭,落地之後,更是‘蹬蹬蹬’得連退十三步,而最後一步盡然是半之腳站於懸崖邊上。
一絲冷汗在尼古拉斯的臉上冒起,順著臉頰而下。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海浪聲和大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