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薛木辰此時大怒,辱及聖教聖者,不消此恨有何麵目再見教內眾多兄弟,大喝道:“牛鼻子休的猖狂,今日你我先定高下,再論寶錄歸屬。”說完就待動手。
“無量天尊,此地乃是莊居士所居之地,即便動手也要先征得主人同意,何況不久域外諸國眾人就要到來,到那時看你有何能耐得到這中土中神秘第一的寶錄。”鬆寒說的十分輕巧,但在林含生聽來,這話內卻是有很多意思的。
“哈哈,域外之人,多是跳梁小醜之輩,即便來了,能奈我何?天下之大,薛某想來便來,說走就走,那處去不得,更沒有去不來的東西。”薛木辰神情自傲道。
“聽說‘青鳥王’現身於‘雲鶴樓’中。也不知道他是為你而來,還是為書而來,但‘青鳥王’喜歡收集奇珍之物的個性卻是沒人不知的啊!”鬆寒感歎道。
那薛木辰卻是臉色數變,眼中流露出忌憚之意,而對鬆寒說的話也是相信的,隻因他在路途上偶爾聽說了一些。看向鬆寒的眼神則滿是冰寒,身形一動,一道淡淡的身子便閃向鬆寒。
林含生一看這人的閃動的身法,十分驚訝,這人上崖時,張揚之極,而出現的場麵也是與此時所表現的個性大大相反。但這人的身法卻十分的好,這是他見過的第二個身分好的人。
突然‘錚’的一聲,一道黃色的氣勁便從箏弦上透射而出,極射向虛空中,而那方向卻是空間中的一個空位,但就在勁氣即將急射而去的時候,那薛木辰卻是剛好達到了勁氣的麵前,由於速度太快,不得不運轉勁氣相抗,待抵消勁氣之時,卻是一聲悶哼,吃了個暗虧。
而在林含生眼中,卻是有些恍惚了,他沒有見過黃色的元素體,而這樣發出的勁氣,明顯是把元素之力柔和之後而發出去的。薛木辰在倉促之中,輕易之下吃了虧確實在情理之中了。
薛木辰被迫停下,臉色肅然,但看著莊少虛的眼神確實滿含怒意,更有一分小心。
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莊少虛道:“諸位即以來此,便請現身,莊某在此已恭候多時了!”
薛木辰和鬆寒的麵色卻是很不好看,都仔細的探查周圍,卻是什麼都沒有探查到。於是看向莊少虛的神色各有不同。
傅東燦神情一片茫然,細細打量四周,除了大風和海浪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心中對莊少虛的故意為之的做法很是看不起,就是為了阻止紛爭也不必如此的。
而莊少虛卻是眼光穿越虛空看向來此崖上的路口的巨石。雖然吃了白蓮花後,視力大增,但就算如此,那大石也隻是隱約可見。
就在莊少虛看向大石之後,從大石的背麵慢慢走出八、九個人,及至近前,林含生看得分明,這些人都是域外之分,那服飾便顯眼無比,與中土之人打扮大不相同。
其中有三人是天竺服飾,與林含生見過的那幾個天竺中人相差不大,隻見那三人分別說道:“孔雀教下婆羅多,婆羅摩,婆羅德見過諸位!”
又有倆人道:“波斯天蘭教下伊蘭,麥加拜訪而來!”
又一人道:“元羅大帝國十字團尼古拉斯。”
接著又有倆人道:“瀾滄國元博,金洪。”
最後一人道:“西域桑普讚達。”
鬆寒和薛木辰此時臉色很不好看,而傅東燦卻是時憂時喜。但看這些人能瞞過鬆寒和薛木辰就可以看出很不簡單的。
莊少虛神情淡淡,歲月的痕跡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但那灰白的發絲卻又仿佛述說著一些經曆,沒有人能在他的身上可能出什麼。來此的每一個人都仔細觀察他,但毫無疑問最後沒有一個人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除了那非凡的氣勢之外,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人就舒了口氣,但有人的麵色免得更加嚴肅。
林含生心道:該來的都來了,而要來的人也絕對不止這幾人,但今日比之‘雲鶴樓’中所遇,怕是不合相同而語了。
那西域來的桑普讚達道:“人都說莊先生乃是大陸之上絕頂之輩,可雄踞大陸百來十年,想不到盡然為情所傷,失去進取無上武道的機會,中土的悲哀何嚐又不是諸國的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