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自覺的瞪大眼睛,他的氣息,他的動作,他的神情,他的……“但是,你怎麼會來這裏?”
它約摸了摸她的頭發,寵溺的眼眸似乎想永遠記住她,“你還記得BH的九番嗎?”它約的眼神陡然變得深遠起來,“九番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他不類似於別的番隊是用於殺人而是——改變時空。這次我來到這個朝代也是用了他的能力。”說著,他回頭看向那個坐在上麵的男人。
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那個男人此時才被初看得清清楚楚,一樣的深灰色的眸子,隻是看起來更加成熟,但是邪肆的眼神卻是沂軒沒有的。他竟然和沂軒驚人的相似!除了發色。
坐在位置上的他隨意的眯了眯眸子,聲音響在耳邊,“忘了做自我介紹了,BH就是我一手的傑作。嗬嗬,是不是對我的長相很奇怪呢?”輕蔑的一陣笑聲,刺耳,“這個問題還是問你身邊的人最好。”
沂軒的身體一顫,溫柔的眼眸還是依舊,先摸了摸初的頭發,但是眼中卻透著離別是獨有的眼神,“寞寞,其實我是他的——複製人。”不理會初驚訝的眼神,“他的能力很強但是為了穿越到不同的空間、異次元必須有不同人的力量,你是其中一個也是必不可少一個,而我也是其中一個。複製人,複製了他一半的能力,安倍晴暮、流昔、小禮子也是……”
初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還是聽他繼續講下去,“這次我來到這個朝代也完全是為了你……”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台階上麵的他慢慢站起來,和沂軒一模一樣的臉卻散發著完全不同的氣息,語氣是命令的!“接下來,就有我祁沐為她解釋了。”
他慢慢走下來,沂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中,一直到他走到我麵前,沂軒也完全離開了。
他伸出手想觸碰初,但是初嫌惡地皺了眉,然後躲開,卻聽見一陣輕笑。他眯了眯眼睛,深灰色的瞳孔一收,“為什麼那個複製人碰你,你從來不躲呢。”
初怒看著他,“他叫做樓沂軒,不是複製人!”
他撫額,“對,就是這種眼神,充滿了不忿生氣。但是……”話鋒一轉,深灰色的眸子似乎染了一層薄紗,“他以後都會不見了。”
初一愣,“你說什麼?”
祁沐不屑的眼神沒焦距的看著前方,“字麵上意思。他以後就要一直呆在這裏了。”
“不可能!”初握緊了拳,指甲陷入肉中,“你一定再瞎說!”
他不明所以的微笑,“我是不是瞎說,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初隻是詫異的看著他,他突然的沉默,越來越上揚的唇角,熟悉的臉龐,“現在,是睡覺時間了。”
說著,初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軟……
“睡吧,明天就可以到家了。”隱約聽見這個聲音,為什麼,為什麼一樣的臉此時卻露出這麼陰狠的神情,為什麼笑得如此殘忍,為什麼……
天空蒙上一層灰色,穢濁不堪,天那端似乎沉寂著什麼,昏沉的顏色,初站在這裏,荒蕪的土地上,前麵是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麵醒目的放著一個盒子。
祁沐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高高的築台上,同樣深灰色的眸子一個冰冷,一個溫柔,此時他並不是昨夜的黑發而是和沂軒一模一樣的淡金色長發,但是卻冷冷地泛著光,和天邊慘寂的灰遙相呼應著。
祁沐的眸子鎖定在初身上,不帶任何感情的挑起唇,“怎麼,不滿意嗎?”
初僵著臉,一大早起來就沒看見沂軒,和她相處了十幾年的人竟然是複製人?
他輕輕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還在想那個複製人嗎?”
初的瞳孔猛的一縮,神情也越來越嚴肅,“再說一遍,他,樓沂軒——不、是、複、製、人!”
他輕笑,眼中充斥著不屑,“但是,他確實是個複製人。他是沒感情的,他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討厭我就是討厭他!”
初搖頭,沂軒是有感情的,否則不會對每個人都這麼溫柔,否則不會在她一次次逃跑後安慰她,再進行下一次逃跑的謀劃!否則他不會,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出那三個字。
“他是他,你是你,即使他是複製人,他也隻是沂軒。”初堅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