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再三，我覺得有必要，從阮玉琴的身世查起。我自己倒是無從下手，於是，我又想到甄懷北。
對於我的突然降臨，甄懷北好像也沒有太意外，隻是淡淡地說：“又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呢？”
我也不打算瞞著，直言要他幫著調查阮玉琴的身世。甄懷北一聽到我的來意，意味深長地說道：“墨淵，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事牽連到朝廷，若是有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我這五商派都得被砸掉了，你還是另找別人吧。”
我一聽甄懷北沒有接手的意思，不由得著急了，我想來想去，還想不到第二個人呢。看著他要走，我攔在他麵前，說道：“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甄懷北愣了愣，不羈地一笑，挑著眉毛，說道：“墨淵，這樣的單子，風險極大，沒有黃金千倆，我們是不會接手的。”
剛才還財大氣粗的我，一下子焉掉了。幾百倆銀子，我還是能出得起的，但是黃金千倆，我到哪裏去籌集呢？甄懷北見我麵露難色，又笑道：“嚇到你了吧？既然出不起這個價，你就別想太多了。訴我直言，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若牽涉其中，不會有任何好處。”
他說的句句在理，但是除了他，我找不到其他人了啊。我把心一橫，說道：“就算黃金千倆也好，隻是現在我付不起那麼多，以後我分次給你，這樣行麼？”
甄懷北饒有興致地聽我說完，說道：“這主意倒是不錯，但就算我查明了阮玉琴的身世，常將軍還是得死，到時又如何？你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付得起這筆巨款？”
我的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了，站起身來，拍著桌子道：“你別小瞧我了，我可是京中有名的神醫，你也不打聽一下，月府的三小姐，治好了多少達官貴人的親眷，縱是將軍死了，縱是月府一文錢不給我，我也有辦法給得起錢！”
我的陣勢，頓時將甄懷北嚇到了似的，甄懷北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說道：“你，你真是月女醫？別人口中，會治病，更會斂財的女醫？”
這是什麼話呢，我抬起下巴，斜斜地掃視了他一眼。甄懷北笑了起來：“想不到我收的弟子，都是京中的大人物呢。墨淵，既然你有醫術，又會掙錢，我也不怕你跑了，隻是這價位，還得抬高一些。黃金再加二百倆吧。”
我一聽，氣得不行，我冷笑道：“先生若是執意如此，隻怕是不敢接我這單子吧。也罷了，京中又不是隻你五商派，你必是什麼也查不到，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搪塞。我不找你，自能去找旁人，一個單子上千倆黃金，你這是吃人的活閻王啊。”
我們正在羊肉館裏爭論不休，忽然我看見古明溪來了，我馬上閉了嘴，忙著往外麵走。甄懷北也看見了古明溪，一下子又換了一副麵孔，臉上帶著笑，迎了出來。
古明溪雖是男兒裝扮，但舉止斯文，即使進了店裏，還有幾個女子追到門前來觀望的。古明溪不由得紅了臉，甄懷北徑直走向前，那些女子更是興奮了，嘰嘰喳喳說道：“這一個更帥氣呢。”“各有千秋，各有千秋。”我與古明溪在店裏親切交談起來，那幾個女子已經衝進了店裏，鬧著要吃羊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