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打起精神戴上眼鏡,開始翻看辦公桌上的文件一頁頁地看起來。
表情是異常的認真。
半夜,安少睡不著,他算著時間給晏晨打了一個電話。
晏晨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美國的時間應該是淩晨兩點,她這裏是白天。
晏晨的心裏一片酸楚。
安少選擇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為她著想,是吵到她。
晏晨壓下心中的那片酸楚,笑著對安少說道:“帥哥,是不是想我了?”
“是,爺是想你了。”
安少老老實實地回答。
安少的確是想晏晨,想得心都是疼的,此時此刻,他多想晏晨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哪怕是每天什麼都不幹,隻要陪在著他,他就是高興的。
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第一是晏晨現在的身體不允許,她懷了孩子,根本承受不了長時間的飛機顛簸。
第二是這裏很危險。安風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欲把他除之而後快,他不能讓晏晨跟著他一起冒險。
晏晨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她也想他了,很想很想。每次一想到安少,她的心就如針紮一樣的疼。
她不敢太想,因為肚子的孩子不允許她這樣做。
她隻能每天做一些事情寫寫懷孕的心得體會,打發這寂寞難耐沒有安少陪在身邊的日子。
她現在恨不得長上一對翅膀,飛到安少的身邊,告訴他,其實她真的很想他,想得心都疼的。
“老公,我想你了。”晏晨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痛苦,哽咽地說道。
安少的心驀地一疼。
她哭了。
他害她流眼淚了。
“女人,說好了以後不哭的,怎麼又哭了?本來就長得醜,這一哭越發不好看了。”
安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心裏心疼,說出來的卻是這樣一番話來。
晏晨破泣為笑,“醜怎麼啦?難不成你還敢把我給休了不成?”
“爺哪敢啊?要是真休了你,你這個母夜叉一定會把爺給撕成一片片的。”
安少嗬嗬地笑著,習慣性地去撥弄額前的碎發,手剛抬,想起頭發已經掉得差不多,手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不,我才不會把你撕成一片片。我要把你留著,天天欺負你。”
晏晨嗬嗬地笑著。
安少沒有說話,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如果可能,他現在就希望晏晨來欺負他,怎麼欺負都行?
隻是這隻是一個夢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