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安少就忍不住地發脾氣,對著大門狠狠地踢了一腳。
“砰”的一聲,把門踢得一顫。
“你發什麼瘋?”晏晨一把拉住安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安少抿著嘴巴不說話,有些話他不會對晏晨說。比如他說他不喜歡邵華的這兩個孩子,他就不能對晏晨說。要是晏晨問他為什麼不喜歡邵博和邵哲,他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他是因為嫉妒而不喜歡他們吧?
與一個死人爭,這還不晏晨鄙視。
安少不理晏晨,甩開晏晨的手,氣哼哼地朝大門走去,在大門口,有一輛車迎麵開了過來,刺眼的大燈照了過來,安少和晏晨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攔住光線。
“誰他娘的沒一點素質?有個車就了不起啊?”本就心情不爽的安少被這大燈一照,心情越發不爽了。
車子在經過他們跟前停了下來,阮飛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安少,晏總。”阮飛笑眯眯地對安少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呼。
安少和晏晨一看是阮飛,夫妻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都沉了下來。對阮飛視若無睹,兩口子連話都懶得搭,直接上了各自的車。
阮飛苦笑。看來他們還在為手術的事情對他耿耿於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不時急嗎?難免會疏忽,再說了後來他不是將功贖罪,不是在醫院照顧了安少一直到出院嗎?
安少要是聽到阮飛這樣說,肯定會噴他一臉口水。把接好的腿打斷又重新接上,在裏麵打上鋼板用鋼釘固定,害得他在床上多躺了幾個月,多受了一遍痛,這個罪豈是阮飛幾個月的照顧能一筆勾消的?
受罪的人可是他,他跟他沒完。
安少開著車呼的一下子從阮飛的身邊穿過,晏晨的車呼一下子也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理阮飛。
阮飛摸了摸鼻子,自討了一個沒趣,轉身向車上走去。
後車門被打開了,一個大約四十五歲左右打扮得體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絕塵而去的兩輛車問向阮飛,“你認識他們?”
“是語千的朋友,女的是邵華的前妻晏晨,現在邵氏就是由她在打理,男的是她的老公,安少,安氏集團的負責人,你這次合作的就是他的公司。”
阮飛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晏晨和安少。
“他們看起來好像和你有過節啊?”女人看著阮飛張唇問道。
“唉,這說起來隻是一場誤會。”阮飛麵上一陣尷尬,把他和安少之間的那點事向女人說了。
女人聽完不由得笑了,“沒想到傳聞地下赫赫有名的神醫阮飛也有失手的時候,也難怪他們兩口子對你理也不理,要是我的話,我隻怕和他們一樣,或者對你的不滿更深一些,沒拿刀砍斷你的腿也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