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看到安風這個樣子,忍不住就笑起來,身體因笑聲顫抖而牽到了傷口,笑聲戛然而止,痛苦地抱著身體縮成一團。
晏晨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慢慢地走到何鑫的麵前,緩緩地蹲了下,一股酒味撲麵而來,晏晨皺了一下眉頭。
“喝酒了?”
何鑫衝著晏晨咧開嘴笑了,“學姐,隻是喝了一點。”
“能起來嗎?”晏晨淡淡地問道。
“好像不能。學姐,扶我一下好嗎?”何鑫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像晏晨撒嬌。
晏晨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何鑫,好半天這才向何鑫伸出手。
何鑫喜出望外,手向晏晨伸去。
晏晨抓住何鑫的手向上拉,拉到一半的時候手忽地一鬆,何鑫身體就這樣又摔了下去。
何鑫疼的呲牙咧嘴。
“學姐,你?”
“你還小嗎?竟然學起別人喝酒打架。來,來,起來自己去照照鏡子,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陽光積極的何鑫嗎?”
晏晨淡漠地看著何鑫,眼中有些痛心,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她知道薑麗的死對他來說一種打擊,但是,時間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了,他依舊還活在內疚之中,有這個愧疚的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為薑麗報仇。
而不是每天借酒澆愁。
何鑫躺在地上不說話,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糟糕,他也不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他的腦海裏始終無法摒棄薑麗的影子。
這無關乎愛情。
這隻是一個道德與良心的煎熬。
也就這樣的煎熬,讓何鑫每日裏用酒精麻醉自己,因為隻有醉了,他才有可能不去想以前發生的一切。
安藍站在房間門口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聲,如果不是何文昌緊緊地抱住了她,她早就衝出去和安風拚個你死我活,又何須等到現在?
“他已經長大了。”何文昌在安藍的耳邊輕聲說道,摟著安藍的肩膀回房,帶上門,把外麵的一切全關在門外。
安藍終於忍不住撲進何文昌的懷裏嚎啕大哭。
何文昌輕輕地拍著安藍的背,微歎了一口氣,默不作聲,隻是用自己不算寬厚的肩膀為給安藍一個依靠。
晏晨向何鑫慢慢地伸出手,“何鑫,過了今天,我希望明天會看到一個與現在不一樣的你。”
何鑫睜開眼睛看著晏晨,怔怔,半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手向晏晨伸去,“學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晏晨的臉上慢慢浮現一個笑容,向何鑫點點頭,微一用力把何鑫從地上拉起。
“還可以走嗎?用不用去醫院?”晏晨關心地問道。
“還可以走,就是頭有些疼。”何鑫可憐兮兮地看著晏晨。“我想我可能去醫院走一趟,要是萬一是腦震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