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儼然一副女主人的身份冷臉看著田秘書。
田秘書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他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以為她幹的破事別人不知道麼?邵老太太離世的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得到程鵬陽的消息邵總才沒在醫院守著。
這才導致邵老太太發生了意外。
這一筆賬邵總也放在安瑞的身上。如果田秘書沒猜錯的話,邵總走過了悲傷,將如何對眼前這個女人?
田秘書在心裏冷笑了,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田秘書把門全部打開,絲毫不去看安瑞難看的臉,把晏晨迎了進來。
再次踏上這裏,晏晨心裏一陣噓唏,恍然做夢。
屋裏的擺設依舊。魚缸裏的魚,客廳裏擺放的花花草草,還有牆壁的油畫,這一切都還在原來的位置。
隻是屋裏的女主人卻變了一個人。
隻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樣。
晏晨眼前又出現幾個月安瑞出現在此的那一幕,現在感覺倍感諷刺。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和邵華是不是應該很快樂地生活著?而邵母也不會就這樣沒了。
隻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一切都是上天早已經注定的。
晏晨慢慢地向樓上走去,把安瑞嫉恨帶著仇意的目光遠遠地拋在身後。
晏晨來到邵華的門前,伸手敲了敲。
屋裏一片靜悄悄,一絲反應也沒有。晏晨伸手按了按門把手,按不動,門從裏麵反鎖了。
晏晨抬眼看著田秘書。
田秘書對著晏晨輕輕地搖搖頭。
“鑰匙呢?”晏晨問道。
田秘書猛地拍了一下頭,一臉懊惱,他真是太笨了,居然把鑰匙給忘了。
“你等我,我現在就去找。”田秘書急急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晏晨微歎了一口氣,叫住了田秘書,“鑰匙在客廳電視櫃最左邊的抽屜。”
田秘書腳步頓了頓,回過頭深深在看了一眼晏晨,在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快步向樓下走去,不一會兒又匆匆返回來,手裏多了一串鑰匙。
“我來吧!”晏晨從田秘書的手裏接過鑰匙,翻看了一下,拿出其中一把,插進去一轉,把門把手向下一按,把手動了,門打開了。
屋裏一片黑暗,窗戶被厚厚的簾子遮住,裏麵充滿了煙草味和酒精的味道,讓人幾欲窒息,邵華坐在地上背靠著床,身邊是一地的空酒瓶和數不清的煙蒂。
邵華一臉呆滯看了晏晨一眼,又垂下眼眸。幾天的時間不見,他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下巴上布滿了青色的胡子渣,眼底一片黑色,深深地凹陷下去,臉上隱隱有一股黑色纏繞。
“小田,扶他起來。”晏晨心裏微微一疼,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對田秘書吩咐道,然後走到窗戶前,“呼”的一下把窗簾拉開,隨後打開窗戶讓通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