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沒有忘記他的屁股還受著傷,兩隻手也纏著紗布。
“死女人,害爺受傷,看爺好了怎麼收拾你。”安少在心裏狠狠地罵道。
晚飯過後,晏晨刷好碗洗完坐鍋就要回家了。
“安少,天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晏晨換好鞋子拿起自己的包就向外走。
“等等,反正天已經黑了,你回去天也是黑的。”安少叫住了晏晨,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死女人,我們是不是該擬一個合同?再好好商討一下其中的細節。”
晏晨覺得安少的前一句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顯得有些弱智,不過這後一句,立刻推翻了晏晨之前的看法。
商人果然是商人,行事永遠都那麼小心謹慎,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晏晨重新換了拖鞋,從包裏找出紙和筆,在桌前坐下,眼睛望著安少。
“安少,你來說,我寫。”
“嗯!”安少滿意地點點頭,斜靠在酒櫃前,一隻手緩緩地敲著桌子,漫不經心地說:“第一,婚前的財產要公證,婚後除去兩個人共同生活的費用由男方開支以外,男方不負責女方的一切開支。”
晏晨對這一條一點異議也沒有,他們本來就是假結婚,準確地說,是晏晨使了詭計,所以晏晨不會花安少一分錢。
“第二,婚後兩人分房睡,如果不經過男方同意,女方不得進出男方的臥室,特別是在晚上。”
晏晨握筆的手頓了頓,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恨不得把筆甩在安少的臉上大聲地質問他,她有那麼饑渴嗎?
“第三,不管是在公共場合還是家裏,沒有經過男方的同意,女方不準親吻男方,不準拉男方的手。”
安少在說一條的時候是咬著牙在說,晏晨很清晰地聽見他後牙磨來磨去的聲音。
晏晨對此沒話可說,隻是耳根子微微有些發燒。
“第四……”
“等等。”晏晨突然打斷了安少的話。
安少挑了挑眉毛,不悅地看了一眼晏晨,“死女人,爺在說話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斷老子的話,一會兒這條加上。”
晏晨把筆一放,不服氣地說:“安少,這第一,第二,第三,全都是你的意見,保障的都是你的權益,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該提出一些條件要求?”
“就你這個醜八怪還有什麼條件可提?爺能答應跟你結婚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再在這裏磨嘰,爺現在立刻反悔。”
晏晨立刻沒話說了。
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甩了甩頭發踢著鞋子手插在口袋裏晃悠悠地走了。
晏晨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把安少剛剛說的那條加了上去,接著在下麵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讓安少簽上名,提起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