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醫院是她的傷心地,留在這裏徒增悲傷,還不如早點回家算了。
晏晨現在對邵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想離婚,可是心又不甘,憑什麼她就要成全邵華和那個賤人?
不離,她心裏又過不去那道坎坎,就算她能克服心中的那道魔障,可是安瑞呢?還有她肚子的孩子怎麼辦?
晏晨深深地一種無力感,她好像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晏晨當天就出院了,晏晨出院那天特意去看了一眼安瑞,隻是去看了看,就在門口,什麼也沒說,冷冷地一瞥。
安瑞的現在活得很好,邵母把她當作寶貝一樣伺候著,每天變著花樣給她補身體。
晏晏忽然慢慢地笑了,安瑞微微一怔,剛想說話晏晨轉身離開了,安瑞心裏沒來由地緊張了起來,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啦?冷嗎?”邵母問道。
安瑞搖頭,“剛剛我看見晏晨了。”
邵母微微一怔,隨後鼻子冷哼一聲,“不要提那個賤人,等出院以後,我就讓邵華離婚娶你,從此那個女人我們就當她死了……”
邵母絮絮叨叨說著話,後麵說什麼安瑞已經聽不清了,她陷入一種沉思之中。
安瑞的心裏沒有半點勝利後的喜悅,她撫著肚子,麵色有一絲恐慌,還有一絲不安,心裏在想什麼,別人無從得知。
晏晨一路上沒有說半句話,安少派人送來的水晶花瓶她帶了回去。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為什麼不帶回去?如果有一天她缺錢用了說不定把它賣了還能換一點錢呢!晏晨在心中嗬嗬地笑著。
一個星期以後,安瑞出院,邵母親自去醫院去把安瑞接到家中居住。
晏晨待在屋裏沒出來,她想不出她出現的理由,隻是覺得心很冷很冷,在這裏她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邵華,我是不是該給她騰位置了?”一股恥辱從晏晨的心裏快速升起,她壓製著想要罵人打人的衝動,冷冷地看著邵華。
晏晨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悲劇了,她這還沒有離婚呢小三挺肚子便登堂入室了,她真不知道現在是該哭還是好好地大笑一場。
有哪一個女人像自己活得這麼窩囊?活得這麼慘?
那個安少真是說對了,人活到現在這個地步,真該找個高樓從上麵跳下來。
邵華深吸了一口氣,“晏晨,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
“愛我就要傷害我嗎?你愛的方式我真的接受不了。”晏晨打斷了邵華的話,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嘲諷。
邵華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抿了抿嘴巴什麼也沒話,陰沉著一張臉轉身下了樓。
“邵華,你下來得正好,趕緊扶小瑞上樓休息。”客廳裏邵母向著邵華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