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你現在滿意吧?”邵母轉眼又把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一轉眼把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幹二淨,把所有的過全推到晏晨的身上。
邵華的心情是要多糟就有多糟,他黑著臉對著邵母生平第一次來了一聲怒吼,“媽,夠了!”
邵母嚇了一大跳,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盯著邵華看,忽然就又開始嚎開了,伸手就向邵華的身上打去,“你這個不孝子啊!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跟你媽吼上了,那麼多年我是白疼你白養了你一場,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現在還不如索性死了算了。”
邵母是真的傷心了,她年輕輕地便守寡了,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艱難地熬了過來,現在她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對著自己大吼大叫,一怒之下,哪管什麼修養素質,又是哭又是罵又是打,顏麵盡失,著實讓晏晨開了眼界。
邵華的腦瓜子生疼,裏麵就好像有幾百個鑽頭在裏麵使勁地鑽,疼得他恨不得拿頭撞牆。
邵華現在真的想撒手就離開,可是他偏偏不能,床上躺著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地上跳著鬧著是的是他的媽,他怎麼能走得了?
這時有護士急急進來了,神色有些慌張,一進門就問道:“誰是安瑞的病人家屬?病人現在情況危急,需要動手術,你們誰去簽字?”
邵母一下子不哭不鬧了,伸手一把緊緊地抓住護士的手急聲問道:“護士,她的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能不能保得住?”
“具體情況我不是太清楚,你們是病人家屬嗎?趕緊跟我過去簽字。”護士對著邵母搖頭,她隻是一個護士,又不是醫生,她怎麼知道孩子能不能保得往?
邵母有些遲疑,這字簽還是不簽?
“護士小姐,安瑞是我的媳婦,我跟你去簽字。”邵母決定賭一把,一看安瑞就是一個有福氣的,她肚子的孩子一定會沒事。
護士的眼珠子差點要掉下來了,媳婦?那現在這個病房裏的躺著的這個又是誰?護士覺得自己有些迷糊,搖搖頭,帶著邵母急匆匆走了。
安瑞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體內的鮮血還在不停向外流,她的身體一點點變冷,但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她的眼前好像有東西在晃,手指動了動想抓住什麼,可是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一樣,怎麼動也動不了。
她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護士把耳朵貼在她的嘴唇上,聽到安瑞嘴裏發出幾個微弱的聲音,“包,手機,安少。”護士一下就聽明白了,翻開了安瑞的包,從裏麵找出手機,在電話薄裏找出安少的號碼撥了過去了。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終於有人接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最好給爺一個打電話的理由,不然爺弄死你。”
護士嚇得差點沒把電話摔在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地把安瑞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後又飛快地掛了電話,臉色微微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