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帶熱點的新聞一經報道,幾乎是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江城不脛而走。
甚至外市的一些吃瓜群眾也不斷在網絡上不斷討論。
一條逼仄的小巷裏,白洪峰腦袋上還裹著標誌性的繃帶,同時還戴著一副墨鏡,又圍了一條圍巾,將整張臉擋得嚴嚴實實的。
“二哥,借一步說話。”
此時他已經是在小巷比較深處的位置了,但是卻依舊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
而他的麵前,則站著白家老二,白洪飛。
“要不咱倆鑽下水道裏聊吧!”
白洪飛沒好氣道:“你他媽繃帶都快纏三圈了!還尼瑪用戴口罩和墨鏡嗎?”
白洪峰被自家二哥罵得沒脾氣,卻挺委屈道:“那個叫羅澤的王八犢子玩的也太埋汰了!我他媽現在在外麵走路,都怕被人認出來!二哥,我委屈啊!直了一輩子,晚節不保啊!”
這對哥倆,自然也是看到了新聞。
白洪飛倒是還好,雖然有點意外,但是卻也知道肯定是羅澤坑的自家弟弟。
但是白洪峰卻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有些事,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無法感同身受。
哪怕是假的,說著說著就是真的了。
昨晚被羅澤打暈之後,睜開眼睛,就發現刀手心事重重的坐在他旁邊抽煙。
而他自己,也啥都沒穿。
倆人尷尬極了。
現在再看到這條新聞,白洪峰都覺得自己昨天可能出點啥事兒了。
“二哥,我想出國避避風頭。”
白洪峰心氣兒徹底沒了:“安排倆不咋看新聞的部下送我出去唄?”
白洪飛冷著臉。
“大哥那邊進了東海軍了,我打聽不到半點消息。”
聽到這話,白洪峰怔了一下,可是很快卻低下了頭。
過了好久,他才低聲道:“二哥,咱整不過他。”
啪!
白洪飛一個耳光打了上去,麵目猙獰:“白洪峰!你他媽之前不是挺橫的嗎?咋的了?被打服了啊?慫了啊?大哥都不管了!?”
白洪峰被打得一個踉蹌。
白家哥仨,白洪峰可能未必那麼怕白洪江,但是卻真怕這個親二哥。
白洪飛一來脾氣,大哥白洪江都得夾著襠走道。
“二哥,我試過了!你也知道,我混了這麼長時間,就攢了一千多萬,我一點都沒心疼,全都用來請那個刀手了!”
提起刀手,白洪峰臉色燙了一下子。
幸好有繃帶裹著,白洪飛倒是沒看出來問題。
“但是誰能想到,連刀手都在那小子的手裏栽了啊?你是沒看到!就三個嘴巴子,把刀手打得睡到今天早上!二哥,這種人,我們咋跟人家拚啊?”
白洪峰像是看開了一樣:“大哥都被帶走了,說句不吉利的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我……我肯定得走了!你弟弟要臉,江城我指定是混不下去了,二哥,說句心裏話,人家真沒想往死玩我們!我們……也別自己作死了。”
啪!
又是一個耳光。
白洪峰不意外。
他知道,自己說完這番話,肯定免不了被罵。
但是這也是他的心裏話。
兩次交鋒,他算是徹底被羅澤把脾氣打沒了。
“你想滾,就自己滾!別帶著我!”
然而,白洪飛卻紅著眼睛:“大哥和少輝的仇,我自己報!白家爺們兒,不能就這麼讓人欺負了!”
白洪峰還想勸說幾句。
可白洪飛卻眯起了眼睛:“大不了,老子這條命不要了!也得拉著他一起給我白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