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紫獄閣中,白君懿特意為褚麗君挪出了一間石屋作為她的閨房,也就是她第一次來所進的這間,褚麗君一封一封的打開這些信件,每一封上麵的內容都讓她咋舌,這個陳太傅居然與帝國互相勾結。看今晚皇甫琰出現在陳太傅的府上,皇甫琰還極力為陳太傅捉拿刺客,想必,陳太傅是為皇甫琰辦事。
作為朝皇國皇室血親的琰睿王居然勾結外國,聯合對付朝皇,為了做皇帝,還真是不惜一切手段了!
她是不是看錯了皇甫琰這個人?
“唉……”輕輕歎了口氣,褚麗君把紙原裝疊好裝入白色的信封中,恰時,石室的被人打開,而能夠打開她石室門的就隻有白君懿了,看來他安全回來了。
就知道他會脫身,自己幸好沒有傻得留在那裏做他的累贅。
她不知不覺揚起高興的笑容,側過身,卻發現他一臉的哀傷,嘴微微有些翹,就好比,以前,他每每受了委屈就會露出這種表情,可憐兮兮,委屈兮兮,讓人忍不住就會心生疼惜。
“你怎麼了?”她挑了挑眉,卻有一絲關心溢於言表。
“君君,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下,我差點被他們亂箭射死。”他僑情的扭了扭她的手,聲音那個委屈,那個哽咽。
褚麗君白了他一眼,胸臆間萌生的心疼之意,隻差那麼一點就被他這種表現給迷惑了。她拍掉他的手。“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口氣略有些鬱悶,正準備給自己倒一杯茶,白君懿一下子又扯了扯她的衣袖。
“君君,你不疼我了。”
額滴娘,還是這種委屈兮兮,可憐兮兮的哭腔,還當她三歲小孩被他騙呢?
“白君懿,別撒嬌了,我又不是你媽。難不成你要我現在回去給你報仇,然後亂箭射死?”她承認自己逃走的時候,確實有一點點的罪惡感,所以現在說話都有點兒心虛。褚麗君挺了挺胸脯,給自己打了打氣,在心裏自我安慰著:我隻不過是為了保護這些信件,而且我相信他有能力自保的。
白君懿撇了撇嘴,看她強硬的態度,就知道玩不下去了。“君君可不得死,我還要娶君君呢。”他低著頭嘀嘀咕咕的。
“你說什麼?”褚麗君沒聽清他說的什麼,疑惑的看著他,難道自己真的傷了他?不就是把他丟在危險中不管嗎?其實她回來後就讓衛大哥和無影去協助了啊。
白君懿驀地抬起頭,對著她燦爛一笑,比剛剛的可憐模樣完全相反,這一轉變讓褚麗君一愣一愣的沒反應過來。他說:“君兒,我說以後遇到危險你一定要像今日這樣逃跑。”
他是真心的,他見不得她遇上危險,今夜若不是自己,依她的武功根本不及皇甫琰,定會被抓到,上一次林中遇刺,他瞧見她有危險,他心中萌生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不能讓她受傷,所以,他奮不顧身的替她擋了一劍。
“又叫我君兒。”褚麗君嗔怪的再白了他一眼,雖是如此,可怎麼聽到他的話,心裏暖洋洋的?一股暖流好像從左心房蔓延到四肢百骸。嘴角不由的咧得更寬。
雖然覺得“君兒”這個稱呼有點兒別扭,但她也不會極力的反對白君懿這麼叫,重要的是,他從來沒在她麵前擺過什麼高端架子,在自己麵前他從來都是自稱“我”。
聽到她的‘責怪’,白君懿隻笑不語,眸中柔情似水,遂而眼角瞥見放置一邊的信件。“這些信件你都看過了?”他拿起其中一封,端倪了一下。
“恩,有了這些信件,你的計劃可以更勝一籌了。”墨色的瞳眸閃過一絲狐狸般的狡黠。
白君懿挑了挑眉,坐上她旁邊的椅子,把信件一封一封整理好。“君君,明日你可否能夠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褚麗君放下茶杯,從他手中接過那些信件,隨口便問。
“明日你去了便知,時辰不早了,君君你早些歇息吧。”白君懿倏然起身,對她溫柔的笑著,還有些神秘,也不等她繼續追問,石室的門打開,他一下便沒了蹤影。
“真是!”褚麗君無語的看著石室的門,明日是要去哪裏呢?她開始發呆。
翌日一早褚麗君便起來鍛煉,呼吸這巫山清新的空氣,昨日下了一夜的雪,現在巫山銀裝素裹,好似穿了一件雪白的衣裳,褚麗君往雙手上哈了一口氣,見到遠處衛淩正在練劍,她悄悄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