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裏麵嬉戲,各種吧唧聲,各種饒心聲,褚麗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雞皮疙瘩實在是已經掉完了,她緊緊握著拳頭,頻臨在爆發的邊緣,好想,好想,進去把他們狠狠地揍一頓,大聲的訓斥他們“要不要這麼肉麻!”
倏地,褚麗君扭過頭快速的逃離,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暈,該死的皇甫軒!白白浪費了她近兩個時辰的時間,一無所獲!
待她走後,屋內的情景發生了變化,兩名與皇甫軒嬉鬧的姬妾,直接從浴池中飛躍了出來,一身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子,把兩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
一反剛剛的調笑模樣,兩人變得嚴肅,弓著身體恭敬的看著浴池中的皇甫軒。
皇甫軒優雅瀟灑的張開雙臂,搭在浴池的邊緣,眯了眯桃花眼。“人,走了?”緩慢的聲調,聲線魅惑迷人。
“是,主子。”兩女異口同聲。
“穿衣吧。”皇甫軒道出兩字,起身走出浴池,從聚風樓出來後,他便發覺了有人跟蹤,於是便演了這場戲。他一向在外人眼中都是風流倜儻放蕩不羈,自然,演戲也得演得好點,學著大哥一樣,迷惑敵人的眼睛。
褚麗君憤憤的離開後又去了一趟聚風樓,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有發覺聚風樓有什麼秘密讓皇甫軒夜半前來的,或許,自己還應該小心著皇甫軒這個人,總覺得,他沒有表麵上風流這麼簡單。
人心叵測,處處小心為妙。
沒到兩天聚風樓就賣了出去,果然紫獄閣的辦事效率就是高;褚麗君也慢慢地熟悉了紫獄閣,她知道有白君懿的鎮.壓,她平白無故當上副閣主自然是沒人敢有異議,但從無魂看自己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這些屬下,許是沒幾個服自己的。
雪連續下了好幾天,斷斷續續,時小時大,在地上蓋了一層厚厚的白毯,朝皇大國君主中毒之事的消息已然傳到了外國耳目中,不少對朝皇抱有仇恨的國家,或是狼子野心的君主,紛紛都在內定計劃,暗地裏各種聯盟,準備著,在朝皇第二年進行進攻,滅了朝皇。
這些消息,便是褚麗君以前的一些屬下探聽而來,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在魏晉堯身邊安插了眼線,這一點她沒有告訴白君懿。
現今皇上雖然昏迷,卻一直都不歸西,江山不可一日無主,現在朝堂上隻好讓太後來主持大局,兩位王爺做輔,偏偏,這一天上朝後,所有大臣遞上來的奏折都是千篇一律,反響百姓的內心惶恐,以及部分地區的暴亂,重點是都在暗示著,應該重立君王,而重立的人選便是先皇的另外兩個皇子,琰睿王與軒靈王。
永和殿中,太後勃然大怒的把奏折全部燒光。
“太後息怒!”姚富跪在地上,眼瞅著那一堆燃盡的灰,從皇上出事開始,他就不停的被召見。
虞太後怒氣恒生的臉,褶皺扭曲在一起,眼神銳利尤不減當年,身邊的兩位老嬤嬤也是跟了她一輩子的人。“姚將軍,剛剛哀家給你看了這些奏折,你可看見了,他們要如何的逼哀家!”淩銳的眼神射向姚富。
姚富低下頭,饒是鎮靜,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闖過戰場,生死早已度之身外,自然也不怕太後遷怒自己。他不卑不吭。“回稟太後,微臣看見了。”
當自己的大女兒要嫁給皇上時他就想過是太後要拉攏自己,畢竟自己手中握有部分兵權又是朝廷中有分量的人,然,自己的二女兒卻又嫁給了琰睿王,他左右都不是人,左右都不能幫。
“那你說說看,哀家該如何來處理此等事情?”太後眼神中露出一絲狡猾,深吸一口氣,啜飲了一口老嬤嬤遞上來的茶水,語氣稍顯緩慢,好似氣已經消了,正與他商量著對策。
“臣惶恐!”姚富惶恐的磕了頭。“臣等戰場莽夫,豈會處理此等事情,還請太後恕罪!”他隻能害怕的回絕。
“哼!”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太後猛地一手拍上案桌,桌上的茶水因為震動而“哐當”的響,更讓姚富害怕的不停磕頭。
如此,太後沉默了一會兒,腦袋襲來一陣眩暈,她撫了撫額頭。“姚將軍,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行了禮,姚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皇宮。
虞太後頹然的靠在鳳椅上,剛剛奸詐狡猾的眸子一下子鬆懈了下來,露出了濃濃的疲累,她掙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好不容擁有了一切自己想要的,難道就真的要失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