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想再進行阻止也不行,隻好退了出去。
褚麗君聽明白他們說的什麼,皇甫慶中毒昏迷不醒,若是此時此刻在不趕回燕京,更待何時?如此好的時機不會有第二次,雖然她也很擔心他的身體,但是她更為相信,他自己會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所以,至始至終她都不吭一聲。
翌日清晨,幾人離開了麒麟鎮,來時五人,走時卻隻有四人,顏瑜自那日走出房間後便一直沒有出現過,也沒人去尋找。
“我們就這樣丟下顏瑜嗎?”馬車換了一輛大一點的,內裏也專設得很舒服,白君懿端坐著,墩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棉,坐在上麵,不管馬車如何顛簸屁股都不會遭殃。
褚麗君看著他閉目養神,知道他並未入眠。
她隱隱有些擔心顏瑜的,畢竟她也是一個小女子,不管武功如何,總歸還是一個女人,就這麼消失了兩三天也沒人管顧,萬一被那些刺客殺了擒了怎麼辦?
“不必擔心,到了燕京她自會出現。”白君懿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他有一絲的擔憂。
“白君懿,你的屬下失蹤了,你就不關心嗎?萬一她遇到危險怎麼辦?”褚麗君竟覺得有些心疼,隻是淡淡的,淡淡的,淡到一瞬即逝。
“她的武功是我親自傳授,若是遇到危機無法解除,她便會立即放出信號彈,她是我最得力的屬下,我相信她的能力。”他仍是閉著眼,可是褚麗君卻仿佛看到了他眸中的欣賞自豪。
聽他語氣,也甚是放心驕傲,能夠有一個得力下屬而驕傲。她胸臆間又似乎有一些酸酸的。
褚麗君沉默下來,看著車簾一搖一擺的想著事情。
忽然感受到肩膀傳來的重量,側頭,白君懿頭枕在她的肩上。
“君兒,我好累。”他綿綿醇厚的聲音,竟是頭一次被疲累取代。褚麗君怔了怔,好生心疼。
“是傷口痛了嗎?”她聲音裏的溫柔是她自己都不曾發覺,身體一動不動,生怕碰著他的傷口。
“不痛,君兒,我想靠著你休息會。”白君懿的頭在她肩上搖了搖,呼出來的氣息有一分打在了她的下顎,酥酥癢癢。
“好!那你睡吧。”她的心變得很軟很軟,軟到,他突然的一個呼吸都能夠讓她心疼。
白君懿,小傻子……她在心底默念著這兩個名字。她有點迷茫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折騰了半月才遠遠看到了燕京城都的輪廓,因為皇上在宮中遇刺,刺客至今仍未抓到,皇上也還未醒來,燕京百姓人心惶惶,城門守衛加防森嚴,每到酉時天降黑之際,城門便會觀賞,無論是誰都不得再進出。
而,一向熱鬧的夜市街道也變得荒涼一片,到處都是官兵夜巡。
褚麗君等人,非常湊巧,剛剛趕到城門口,城門便被關上,無論如何都不放行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