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麗君似是不忍的轉過身去,瞧見外麵的月色正濃,星辰點點,好不美麗,現在正值夏末天氣,不涼也不熱。這間屋子想必是傻王平日裏的棲息之地,甚是寒酸,木門上紙糊的小窗破了好些個洞眼,一條紅布掛在門框上,搖搖擺擺。
沒多久,傻王便被他們用繩索綁了起來,合著裏麵的襲衣侵泡在大桶內。開始傻王還在水中掙紮個不停,得到冷水的滋潤後便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小姐,王爺這是怎麼了?”喜鵲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疑惑的問著坐在桌前優雅品茶的姚麗君。
“王爺中了眉.藥。”姚麗君斜著身子,往那道屏風裏麵探了探,瞧見傻王安安分分的坐在桶內,滿意的轉過頭,漫不經心的說著。
“眉,眉藥?”喜鵲眼睛登的更大,有些不可思議。
“好了,喜鵲,你去拿一床被褥來,鋪在地上,我現在很困,待王爺身上燥熱去掉之後,你安撫他在地上睡著。”
姚麗君打了個哈欠,隨後徑直往那張掛著幾個紅布條的床上走去。
“小,小姐,今日是您的新婚之夜,您……”
“新婚之夜?你認為王爺還能與我入洞房嗎?”姚麗君轉過頭打斷她的話,神色露出不悅,反問著她。
“對不起,小姐,奴婢這就去拿褥子。”
喜鵲縮了縮脖子,趕緊跑了出去。
姚麗君合著外衣便躺了下去,連頂上的鳳冠都沒有拆除,明明眼睛都在乏困了,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被誰下了藥?仇人?一個傻子能有什麼仇人?難不成是那些想要看戲的老百姓?
這件事,她定要查個清楚,差點,她就要被他奪去了寶貴的第一次。
想著想著事情腦袋便開始迷蒙起來,隱隱約約中聽到喜鵲輕聲哄著傻王睡覺的聲音,最後她陷入了沉睡中。
月光透著窗戶灑了進來,柔柔的照著這對新人,呼吸聲相交錯,顯然那麼和諧寧靜。夜半子時,一道黑影,靈活的翻著窗戶跳了進來,黑影看起來強壯高大,像是一個男子身體。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旁邊,看了看上麵熟睡的女子。
他的麵上蒙著一塊黑布,露出一雙清澈的棕眸,細細的打量著女子的麵頰,倏而瞳孔一縮,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他伸出手往那女子的下顎處摸了摸,遂而扯起一塊人皮。
女子似乎感受到臉上的痛癢,抬手往臉上拍去,男子的手頓時抽離她的麵頰,那被撕了一半的人皮落在那張嬌豔似火的朱唇上,原本人皮覆蓋之下,露出與原先不同的一張下巴。
男子警覺的盯著女子,未見她醒來,本想繼續去撕那人皮,而身後傳來一聲咳嗽,男子立即動手把那人皮貼好。轉身往原路翻窗離開。
男子離開一盞茶的功夫,那本睡在地上的傻王倏地起身,一雙黑眸卻不似原來的混沌,變得銳利起來,睨了一眼床上的人,隨即也從那扇窗戶躍了出去。
“主子,她戴了一張人皮麵具,顯然並不是姚將軍之女。”俊王府寧謐的後院中種滿了花花草草,甚是美麗,特別是這夜晚,恍如夢幻一般,空氣中都充滿了花香。那名剛剛出現在新房中的黑衣男子,此時便恭敬的站在一位穿著白袍的男子麵前。
趁著月色依稀可見白袍男子的麵容,剛毅俊美無鑄,英挺的眉宇蹙了蹙,麵色微微一凜,並未回話。
“興許這又是那老太婆派來的,要不要讓顏瑜把她帶去瑤窟?”黑衣男子頜了頜手,輕聲詢問著
“暫且先看看情況。”白袍男子唇角微微翹了翹,淡淡的說著,聲音醇厚,充斥著一種威懾力。
“是,主子,您今日中了那眉藥,藥性雖過去了,為了身體,這顆藥丸還是吃了吧。”說著,黑衣男子從懷中逃出一個白瓷小瓶子,倒了一顆黑色丸子在掌中。
“嗯。”白袍男子轉身拿起那粒藥丸便放入口中,隨即說道:“還有何事?”
“近日那皇上新納的麗妃娘娘不見了,而茹妃。”男子的話頓時停住,抬眸看了看白袍男子的神色,艱難中帶著一絲絲哀傷的說道:“死了。”
白袍男子身形動了動,一道淩人的寒氣散發出來,抿了抿唇,道:“把她的屍體偷運出宮,送到她的家鄉去,厚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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