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中“走過場”的人和舞台上的“走過場”的人物一樣,不須唱念做打,不須苦下功夫,輕鬆的展示中又風光又得意,隻須有“走”功就行。走為上。走而優則仕。把真正的辦事過程簡化成舞台上的“走過場”,應付上級,對付下級,圖形式,圖虛榮,就是不圖落實,不幹實事。
舞台上走過場既轟轟烈烈又省力省心,生活中走過場既要風風光光又稱心稱意,何樂而不為?
少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把工作做到實處,使工作井井有條。這才是我們的根本所在。
枷鎖47、拜官主義——有官就有一切
當官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目標,中國人更是如此,從古至今,中國的各行各業都崇拜官位,老百姓生子都要生個“官相”,即使種地掃大街的生了孩子都準備他當官。連一個小學二年級的小學生都會瞄準了班長的位置,“我們的班長怎麼還不換?”除了長大當官,其他“萬念俱灰”,當官成為“華山一條路”。
大學是學術組織,這本來是不言自明的問題。然而我國大學的官本位現象卻有愈演愈烈之勢。眭依凡教授認為,所謂“官本位”,即以官為本,以官的利益需要、官的價值訴求為行為取向,惟官是重,惟官是大。突出表現在:我國的大學過於追求內部的行政等級,現在已經出現了副部級的大學校長,不少大學裏,廳級幹部一走廊,處級幹部一禮堂,科級幹部一操場,已非戲言。
“官本位”正在演化為一種大學內部的價值取向——拜官主義。大學裏的一些學術帶頭人若不委以官職,就會被看作是不重視人才。大學生對學生官也是趨之若騖。大學作為學術組織,學術權力是附著在大學內部的特有產物。然而在一些大學過於強調行政權力尤其是行政官員的作用,一些職能部門出現了角色錯位,將服務職能置換成指揮權力。教授及其群體的學術權力在不少大學不僅未得到充分重視,他們的辦學治校之智慧與積極性也未充分發揮和調動。
在關係學校發展的重大決策中,他們常常處於失語或半失語的狀態。我國大學的“官本位”趨勢,不僅使大學的學術組織屬性受到侵蝕,而且影響到學術的可持續發展和學生的健康成長。
在金錢不在是被利用,也不在被人玩弄於手掌之間,而是成為主宰人類的神的同時,權勢也不甘示弱,也被奉為主宰。自古以來,權勢與金錢就好象一對孿生姐妹一樣,彼此互相關照,互相幫助,直至今天也依然如此。有權就有錢,有錢也就想應的就有權。因而,很多的人成為拜官主義,盡一切能力去獲得一官半職,正如儒家所言“學而優則仕”的道理也就在其中了!
解思忠同誌在其《中國的國民素質》一書裏明確指出:
拜官主義,可以說是“古已有之”;其主要表現有三:一曰“讀書做官”,二曰“做官發財”,三曰“做官弄權”。
對於曆史上許多在文學、哲學、醫學和科學技術等方麵卓有成就的人,隻是由於在官場上失意,或貶官,或罷官,或壓根兒就沒有做上官,都被後世人,乃至現在的人視為“懷才不遇”;好像隻有做上了官,才算是體現了其人生的價值,才算是社會給了其應有的待遇。李白可以說是一個典型。李白的文學才能不僅在當時已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而且他的作品從來沒有被查禁或焚燒過,一直流傳至今,並經翻譯後走向世界——這一點,恐怕連神騖八極的李白本人,生前也未曾料到。其文學成就可謂大矣,其人生價值可謂高矣!然而,以前在評論李白的一生時,幾乎都異口同聲地感歎他“懷才不遇”,依據就是他的官做得不夠大、不夠長。試想,如果李白當時別說是官運亨通、青雲直上,即便就一直在他的供奉翰林的位子上,為皇帝起草一些詔誥文件,他以後又如何能寫出那些奇瑰壯麗、狂放不羈的詩篇流傳千古呢?他的成就、他的價值,又如何能與現在的李白相比呢?由於“讀書做官”被當作是讀書人走向成功、光宗耀祖的惟一途徑,所以以前的讀書人都沉溺於儒家經典和八股文章,過著“十年寒窗無人問”的生活,為的就是“一舉成名天下知”的結果。
做官在舊時不僅被當作是實現人生價值的惟一途徑,而且還被當作是發財致富的快捷途徑;以致於人們把“升官”和“發財”放在一起,作為恭賀的用語——“升官發財!升官發財!”做官發財,並非靠的是俸祿,而靠的是貪汙受賄。盡人皆知的俗諺“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陳獨秀在《新青年》一文中對此曾痛陳其詞:充滿吾人之神經,填塞吾人之骨髓,雖屍解魂消,焚其骨,揚其灰,用顯微鏡點點驗之,皆各有“做官發財”四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