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場,大家打的都不錯,但我希望你們不要掉以輕心,要在下半場將優勢保持住,濤,第三節你先休息一下,胡誌遠你上,第三節,濤不在場上的時候,楊水勇你盡量往裏站一些,我們改為打內線,成海你還是像上半場那樣,多突破一些,實在不能上籃得分,就將球傳給李立和楊水勇,你們三個人就在三秒區內進行一下小配合。趙洋,我不知道你上半場是怎麼了,不光沒有得分甚至連一次投籃都沒有,下半場你要發揮出來,尤其是要是有機會就投三分,胡誌遠你就給趙洋做一下掩護,還有就是多突破一下,盡量給對方施加壓力,知道了嗎?”王教練說道,“知道了。”隊員們都回答道,但當然不包括我了,我這個時候正坐在替補席上和張林吹牛呢。
下半場的比賽一開始我們打的並不順,尤其是那個16號派克鋼筆相聲,更是很活躍,看來在下麵反思的不錯,美國隊在第三節的前4分鍾裏竟然打了一個9:2的小高潮。比分被拉近到了50:45。但自那以後,我們隊就挺過去了,每個隊員都開始進入狀態,每個人都打的有聲有色的,但還是美國占了優勢,終於在第三節最後的一分鍾的時候,比分已經縮小到了1分,68:67我們隻是領先了1分,王教練喊了暫停,並讓我換下了胡誌遠,這個小子真是丟我的人,打的還和我一個位置呢,竟然隻得了3分,哼,我可不認識他啊,張林換下了成海。張林打的也是小前鋒,身高有1米96,穿的是7號球衣。
臨上場時,王教練突然對我說道:“濤,你還隱藏什麼,把你的所有發揮出來吧,該是時候了。”
我走上場來,和派克擦肩而過,“嘿嘿,我們又碰麵了,不過,我這次可是不會客氣的。”我邪笑的說道,“哼,是嗎,那我等你,但是別又耍那些小陰謀哦。”派克一幅蔑視的表情。
我們進攻,球交給了我,就在我背對著派克的時候,隊長從我的麵前做了一個撞牆似的配合,我將球分給了他,同時也擋住了僅跟他的那個美國前鋒,派克立即放棄我去補防,但我一擋後立即一個轉身到了那個前鋒另一側跑到了右邊底線,果然我一到底線隊長立即將球又甩給了我,我接球後立即啟動,兩三步人已經到了籃底,在那個美國的中鋒還沒有轉過身的時候,我已經起跳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半個胳膊都超過了籃圈,右手抓著球狠狠的扣進了籃圈。並且人還騎在了那個中鋒的身上,這個扣籃立即引來了場外的齊聲鼓掌。
比賽再次進入了高潮,美國隊的進攻也在派克的強突下造成了我的犯規,兩罰全中。這個時候離第三節比賽隻剩下12秒多了,球直接發給了我,我現在甚至開始充當起了運球後衛,而對方的那個6號組織後衛在我一接發球就開始纏我,在就要到中線的時候,我突然一個加速,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他甩在了身後,但還沒有完,派克已經站好了位就等我了,但就在我離他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這個派克不是街球高手嗎,是高手啊,那我的這麼一招一定不能突破了啊,但是我還是用了那一招,我右手運球突然將手轉到了球的後麵,成推球狀,身體一矮,將球從鋼筆的胯下擲了過去,同時人也一個加速,空手將派克給過了,臨過時還聽到派克嘴裏喃喃的喊著街球兩個字。我人已經到了三分線附近,抬頭一看表,僅有2秒的進攻時間,時間很緊,但已經足夠了,三分線處起跳,球出手,然後就是刷人入網。比分在次拉大到了4分。
第四節在五分鍾後開始,雙方也開始了真正的激烈的爭奪,美國先進攻,又是派克,防守的仍是我,看來他是想突破我,但這次我沒有再讓隊友們協防,因為他們現在不能擅離職守,同時我也要真正的打擊一下這位NBA“球星”。看著他左右晃動的肩膀,我盡量的壓低重心,果然他動了,球在他的右手身體迅速的從我的左邊突破,本來這個應該是他的假動作,可是見我竟然沒有動,突然這個假動作就變成了真的了。派克眼看著就要突破我了,心中一喜,但笑容剛一出來就僵住了,因為他的手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而同時我也是一陣風的朝前場飛去,又是一次快攻,但我並不打算將這次的機會平淡的浪費掉,腳已經踏進了罰球線,右腿一繃,使勁彈起,人在空中,腰一挺,我眼前的籃板已經不見了,我知道我開始在空中轉了起來,我看到了後麵慢慢追來的對手,我現在背隊著籃板,我知道時間到了,緊縮的身體全麵伸展,有些下降的身體猛的一頓,身體又拔高了幾分,我抬起頭,已經看到了籃圈就在我的臉的正上部,時候到了,雙手將球高舉過頂,全場寂靜,然後就發出了非常熱烈的掌聲,相機的閃光燈再次將我籠罩,我很享受的閉上了眼,嘴角含笑,我在等那最後的聲音。“匡當”雙手抓住了籃圈。
比賽又陷入了激烈的拉鋸戰,你進一個球,我立即還一個,兩隊的差距一直都在5分左右起伏。最終,在比賽離結束還有3分鍾的時候,美國隊要了一個長暫停。
“好,現在美國隊已經開始緊張了,所以,在下麵的幾分鍾裏,他們可能會用犯規戰術,所以大家一定要克製,知道嗎?記住勝利是我們的。”王教練現在也是很興奮,畢竟世青賽的冠軍離我們這麼近。“嗬嗬,當然了,我們大家隻要想著熬過了這3分鍾,我們可就是冠軍了。在說了有我在,他們就別想了,哈哈。”我高興的說道,可是誰能想到我緊緊了幾分鍾,我就在也笑不起來了。
比賽在暫停後重新開始了,我不知道美國教練給他們說了什麼,我發現我一上場,美國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看來他們犯規的對象是我了,心裏不禁犯起一陣苦笑。果然,被我猜對了,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會這麼狠,我拿球突破,眼看著過了派克,過了23號,過了6號,哎,怎麼了,他們怎麼這麼不堪一擊,我忽然感到這是一個陰謀,這種不安在那個高大的中鋒向我撲來時更甚,但就在那個34號就要撞上我的時候,我還是早一步將球投了出去,我看到球進了,但接著的一陣劇痛從右膝蓋上傳來,讓我立即就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滿屋的人,是王教練和隊友們,我試圖動一動,但立即就有觸電般的疼痛傳遍了全身,接著我又暈了過去。
終於我又醒了,這次病房裏沒有一個人,我忍著劇痛,終於看到了自己的那條纏著層層繃帶的右腿,當然還有頭上纏著的繃帶。我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受了重傷。這個時候,進來了幾個人,是王教練和隊長。見他們眼圈紅紅的,我就知道肯定是我傷的真的很——嚴——重——了。
但我還強打著精神笑了起來,因為我不能玷汙了邪笑的外號。“教練,我們是不是贏了。”我小聲的問道,王教練一聽,眼淚又流了下來,隻見他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是,我們贏了,102:98。這個就是你的金牌,獎杯我們沒有帶來。”說著教練把一快金牌輕輕的放在我的手上,我隻了看了一眼,心裏激動的想著我們是冠軍了。這個時候隊長說話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以平均每場22。3分、5次搶斷、7次助攻、2個籃板球被選為這一屆世青賽的MVP,這個是證書,獎杯我也沒有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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