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信仰的聲音,自四麵八方而起,眾生信仰化為恐怖的靈力波動,大皇冠也光芒大放,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潔白的皇袍加身,大皇冠上、邪神魔劍上的血液還沒有幹。現在一切都很明了,這場權力的遊戲,耀塵才是贏家。而讓自己的權力再次膨脹的方式,無非就是將國家的製度變得更為嚴厲;無非就是領土擴張;無非就是擴充軍隊。
……
雪滿庭雄渾的神力在這片大陸上彌漫開來。天空重新飄起雪花,冰族的茫茫雪原也重新覆蓋上了聖潔的銀白。
……
耀塵麵朝下躺在地上。
他很快就有了意識,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周圍的空間什麼也沒有,隻有無邊無際的潔白。
“邪神……魔劍……”
很奇怪,這個本能的念頭剛剛在耀塵的腦海中形成,邪神魔劍就攜著灰黑色的凶焰出現在白色的空間中。
他往遠處看去,空間盡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長著跟耀塵一樣的銀白色長發,潔白的幻術袍,隻是癱坐在地上,像是昏了過去。
耀塵俯下身子,瞳孔瞬間縮成針。極為英俊的麵龐,額頭上不死鳳凰的印記微弱地閃著光。修長的手指間,是一顆黑色的封魂珠。
“咳,咳咳。”
癱坐在地上的人咳嗽聲很微弱,像是受了傷一般。
“這……這不是我麼……”
耀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曾經的自己,眼神中滿是困惑。
“你……你是誰?”
“我是你。”耀塵想都沒想就說。
“咳,咳咳……”
他的咳嗽聲還在繼續,顯然是受了重傷。
……
耀塵用了治愈術,眼前的這個人的身體很快就出現了好轉的跡象。他左手臂上有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疤痕,那是在幽靈古刹時,禦星杖逆噴射留下的;他額頭上有著與自己相似的印記,隻是自己的印記比他的印記更大更華麗。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自己,九年前剛剛步入征途的自己。
耀塵也清楚地看到,這個人身上同樣蘊藏著不可思議的潛力。他沒有動用過二十五鳳凰神位,盡管那是與生俱來始終藏在他們倆腦海之中的;他的邪神魔劍不會在催動的同時顯化凶焰,盡管那十字劍與現在相差不大;他身邊僅是一把禦星杖,而不是已經超凡脫俗的璀璨群星杖。
“我以後會變強嗎?”
十五歲的耀塵對著二十四歲的耀塵,說出了這個幾乎是幼稚可笑的問題。
耀塵血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悲哀。
會的。耀塵在心裏說。
“這個……就要看你自己了哦。”
二十四歲的耀塵俯下身子,撩開十五歲耀塵的劉海,指尖觸著了那個印記。那個具有無窮力量的印記。
場景變換……
耀塵麵朝天花板躺在床上。九年前的夢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臆想之中。隻不過,他的身份變成了另一個。
魚肚白不久在東方泛起,昨夜剛下的雪,將整個幻雪古國襯托得像是一個聖潔的世界。
他是耀塵。照耀的耀,塵埃的塵。
他是塵雪。星塵的塵,雪花的雪。
他是冰皇。寒冰的冰,皇帝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