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榜題名(2 / 2)

此刻在淩風身後,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個身材窈窕,長發飄飄的少女身影正默默注視著他,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美眸悄然墜落,在七彩陽光中,晶瑩透亮,落到地上,了然無痕……

※※※

九月的夏夜。

一個男孩大聲衝樓上道:“老妹,還在磨蹭什麼呢?快下來了,爸媽在等我們呢。”

“噢,知道了,哥,我馬上下來。”女孩高聲回應道,眼睛仍然盯著紅色的電話機,心裏多麼希望它會想起。

“怎麼這麼久?……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沒事……快點吧,哥,螺螄攤要關門了。”

男孩愕然:“老妹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出螺螄攤要關門的話,不知道螺螄攤通宵營業嗎?”

“那快點走吧,爸媽可要等急了,這可是我們上大學前最後一家人一起吃螺螄了。”

淩風雙手枕頭躺在席夢思上,發愣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思緒一片混亂……要上大學了……再也看不見她了……新的開始難道不好嗎……淩風重重呼了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躍起,抓起地上的斯伯丁籃球衝下樓去。

臨近午夜的小區籃球場,月光皎潔。

一個人影突然衝至,“啪”一聲拍球,然後疾速狂奔,單腳蹬地,騰飛般破空而起,單手高舉籃球撲向籃筐,“嘭”地就是一個雷霆萬鈞的單手爆扣,落地發出一陣仰天怒吼,震得黑夜都似乎顫抖開去……

很奇怪,淩風的所有難受和壓抑似乎就隨著剛才的一扣一吼,不知不覺就溶解在夜色裏消解在夜風中,心頭慢慢變得明亮,輕盈,在一刹間他似乎覺得自己體內萌生出了許多飛翔的細胞,在輕舞,飛揚……

三年前,就是在這裏……

淩風雙手輕輕摩挲著手中籃球的粗糙表麵,“啪”一聲把它放到地上……彈回來……拍動……再彈回來……

如水的月光裏,這個男孩開始緩緩拍打著手中精靈一般的籃球,“啪、啪、啪”的拍球聲就好像與天地與自己的心跳融為一體,在這個夜晚顯得特別響亮,充滿靈性,慢慢起步,加速,上籃,球猶如柔順的嬰兒被輕輕放入網窩。

雙腳落地,他屈了一下雙膝直起身子,張開雙手仰頭望向蒼穹,那種可以飛翔的奇妙感覺像一股緩緩的水流汩汩注入他的身體,剛剛的輕輕一躍仿佛啟動了身體的某個機關,讓他覺得此刻的身子是從未有過的輕盈,那就飛翔吧~

拍球起步,疾走,加速,蹬地,騰空,飛翔,猶如一道輕風滑過夜空,單手把球扣入籃筐。

……

再次拍球,加速,蹬地,騰空,雙手持球置於頭頂,倏地下拉掄出一道圓弧,繃彎的身軀倏地幻化成筆挺的銀槍,一個戰斧式把球劈扣入筐。

……

單手持球飛向籃筐,欲扣非扣,突然半旋身,背向籃筐,收腿,挺腰,身體大鳥般乍然展開,暴喝一聲,反身將球倒扣進籃筐。

……

再一次持球飛向籃筐,空中360度轉體,如蓮花綻開般旋轉到最高點,滯空,時間仿似跟著打住,暴喝一聲,佛光普照般居高俯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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