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畢業(1 / 3)

一、

早上的太陽,很大很熱,

如果問幼兒園小朋友為什麼今天的太陽會這樣?他們會說,因為太陽公公很開心!

而要是問孩子們,太陽公公為什麼會這麼開心?

他們往往會用稚嫩的童音答道,因為太陽公公昨晚沒有尿床,所以他很開心。

孩子們的答案都是這樣,天真中又帶點讓人崩潰的感覺。

如果是問大人當中的男性,他們的嘴角會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不屑地說道,哎!太陽兄,就算你昨晚泡到天上的某位仙女,還順便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不用一直在那傻笑著,一副洋洋自得的狗娃樣!

嗬嗬,不是我林某人沒把太陽先生放在眼裏,一大早的就調侃他,而是他真的不用在不是夏天的日子裏就照的這麼強。

不過天氣熱的要命,同學們的心情好像還不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即便是那些整天裝作笑不露齒的淑女,也大膽的把自己的牙齒放出來曬太陽,隻是不經意間嘴角會滴下那麼一丁點口水,這個樣子可真像我們隔壁,大牛他們家的小孩。

哎!!!這麼大了,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似地,難怪每次上課的時候桌上都放著一瓶牛奶。

還有那些就算你主動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不會理你的人,一張標準的苦臉,就像是身體的某個部位長了一顆很大的痔瘡。不過,難得的是,他們今天也破例一笑,隻是臉上的眼睛怎麼不見了,把我們班主任那可愛的寶寶嚇哭了,試想寶寶看到一個沒有眼睛的哥哥卻會露出兩個酒窩,怎麼能不哭?

嬰兒的笑,那是世上最美麗的、最可愛的笑;嬰兒的哭聲,大概我們隻有在她剛出生的時候才願意聽那麼一次,如果他們不哭,大人們會以為這孩子有病,想方設法把孩子弄哭。據我觀察,大人會把手放在嬰兒胖嘟嘟的臉上東扯西扯,直到哭為止,而做這種壞事的人一般是爸爸。

嬰兒要是哭太久了,那也是很煩的。

顯然我們班主任已經被他的孩子吵得受不了,隻見他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對著抱小孩的小花喝道,“孩子哭,你不會弄點奶給她喝嗎???”

小花是我們班的同學,還是個姑娘,不是婦女,老班這麼一說,分明是耍流氓,於是同學們紛紛投以老班鄙夷的眼神,有幾個暗戀小花的小夥子甚至還卷起袖子。

老班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不是那種蹬徒浪子,我知道小花你沒奶……啊,對不起小花,我……我還是叫那個有奶的婆娘回來吧!”

老班啊,老班!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盡說葷話???

可惜,師母還是遲遲未歸。我想,她一定是在菜市場的某個角落,正在和某位大嬸殺價,可能已經殺到要打架的地步了……

二、

大家今天怎麼會這麼開心呢?

難道是本**早上發表網絡視頻,爆料自己和布什的仇恨,乃是因為布什奪走了她心儀已久的芙蓉姐姐,過分到連她的初吻都無情的奪走,於是一怒之下,炸了他的雙子星大廈。上演21世紀的怒發衝冠為“洪顏”!

還是台灣當局已經查出阿扁之所以貪汙那麼多錢,是為了要和鳳姐比翼雙飛!生一堆可愛的小扁鳳!??給他們的孩子掙夠奶粉錢,買一些尿布??

…………

其實不是,今天隻是大學報考的日子,所以同學們很開心。

因為,男生們再也不用早早起床,害的我們沒時間和自己廝守一夜的嫦娥姐姐吻別,氣得嫦娥一直在我們眼前飄來飄去,我們隻好在上課的時候,重新回到夢裏跟她說拜拜。

所以老師啊,你們別再怪我們男生上課愛睡覺,其實我們也是被逼的。

還有男生們再也不用刷牙刷到一半就往嘴裏倒飯,整得一個早上跑五次廁所,本以為是食物中毒,可每次都隻是一個泡泡排出來,而且隱隱約約的略含一股黑人牙膏的味道……

我們不用再過這種日子,開心是理所當然的。

女生們也一樣很開心,有見過女的都知道,女生們是非常喜歡化妝的,她們比較注意所謂“美”這種東西,所以她們要化妝,但是高中是很早就上課的,女生們常常化妝畫到一半就趕著去上學,臉上的妝沒畫好又留著長發,這種樣子確實有點嚇人,況且一大清早的就在路上狂奔,害得我們農村裏那些早上起來倒馬桶的大媽,以為那是些晚上到人間玩耍的女鬼,玩的太起勁了,逛完家樂福又逛沃爾瑪,再買幾雙達芙妮的皮靴……糟了,忘記時間了,鬼門關的大門要關了,於是嚇得憋足了勁趕往地府!也嚇得那些大娘去山上請了些和尚道士,他們一大早的就站在路上貼符,手裏拿著符往那些正在路上狂奔而被誤會為鬼的女生臉上貼。

當然這種現象冬天比較常見,霧氣比較濃的時候也時常發生這種情況。

…………

我本是個開朗的人,看到同學們開心,我也想開心一下,可惜偏偏現在笑不起來,因為我正被一件事所煩——明天我還得過著比高中更痛苦的生活,我會被關在一座沒有電話,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的深山老林之中。

關我的人是我老爸,因為我考的不好。和我爸爸從小鬥到大的那家夥,他的兒子考到了本二。於是乎,那家夥整天在我老爸麵前吹噓,氣得我老爸拿出族譜扔到我麵前痛罵我,從曆代祖宗到爸爸這,都沒有輸給那家人,而你卻是第一個,更不可原諒的是,居然是輸給一個高中畢業了還在玩口水的人,真給祖宗丟臉。

盛怒之下的老爸,決定在我報考之後,將我攆到深山老林之中,讓我好好反省!

其實這次考不上本二的原因,主要是我聽了一個混蛋的話,那混蛋就是我的曆史老師。

在我廢寢忘食為奮鬥高考之際,有一天晚自習,他突然悄無聲息地走到我旁邊。他偷偷告訴我,“我說的話,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據我在福州的線人透露,今年曆史的重點是古代史,世界史可以扔掉。”

本來我還是不大相信,但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裏沒有一顆眼屎,我斷定這是一個自愛的人,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一個如此自愛的老師呢!於是我徹底拋棄了世界史。

…………

過分的信任意味著失望的開始。

一個月後,高考選擇題居然考了五題世界史,我的高考成績與本二的分數線隻差四分,天哪!我隻要做對一題選擇題,我就本二了,可惜我五題世界史全錯。

庸師啊,庸師!。

我和那庸師能成為朋友,都是拜六合彩所賜。

——仙遊,這座神仙遊玩的小城,城裏的人也形成了到處求仙拜佛的習慣,滿城寺廟、道觀林立。可是最近幾年瘋子的勢頭卻蓋過了神仙。全城盛行六合彩,人們尋求六合特碼不是從六合彩的圖紙上探索,反而更喜歡請教那些瘋子這期或者下期會開什麼特碼。

令人不解的是,那些瘋子大俠也不辱使命,常常令賭客們大中。

從此,那些整天不穿衣服、很有藝術感的在街上閑逛的“瘋俠”開始進入尋常百姓的家,成為人們熱烈追捧的偶像。當然他們也有身份之分,一等為狂瘋,二等為真瘋,三等為半瘋,四等為時瘋。其中真瘋說特碼最準,所以地位也最高,資費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