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糾結著要不要進去贖罪的時候,聽到裏麵哐當哐當的混亂聲響。好像是砸東西的聲音……
小廝暗想:完了,完了。徹底完了,看來這次必死無疑了,爺竟然發了這麼大的火……
屋子裏,白獵極力的壓製自己憤怒。
可最終還是掀翻了眼前的桌子,手裏拿著暗衛剛剛送進來的木盒。
裏麵裝著一隻血淋淋的狐狸尾巴,小小的一團攢在一起……
尾尖處的一抹嫣紅是小家夥的特點。
一條尾巴……
那人竟然斷了他女兒的一條尾巴……
僅僅是想想,白獵就氣的渾身發抖。更不要說,這血淋淋的尾巴就擺在他的麵前。
白獵極力遏製想要殺人的衝動,紫眸忽隱忽現。
一旁的暗衛低著頭,不敢看盛怒狀態下的白獵。
當暗衛自己拿到這個木盒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怒不可遏了。更不要說,白殿親自看到那隻斷尾。
到底是誰,竟敢如此挑釁。
他簡直不敢想在這火狐的領地裏,還有如此敢於白殿作對之人。
崩潰邊緣的白獵讓暗衛出去,之後,還像之前一樣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裏。
這時的白獵有些理解言顏執意要離開的原因了。
他連女兒都保護不了。
她才來到他的身邊幾天的時間,就丟掉了一條尾巴。
如果,言顏沒有將她帶回來,走的徹底一些……她現在是不是就會完完整整的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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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一刻鍾,白獵緩緩起身。向言顏休息的房間走去,他沒想打擾她,更加不想要刺激她。隻是在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有她在身邊,很想、很想……
言顏清醒的時候不多,基本隻要醒著就會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不停地要找女兒。為了她好,狐醫不得不使用藥物讓她鎮定下來,好好休息。
白獵過來的時候,就見言顏安安靜靜的躺著。
他輕輕地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旋處。
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氣息,柔和又香甜的味道。
……和小家夥身上的味道一樣。
下意識裏,白獵將言顏又抱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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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府,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幾十名舞姬載歌載舞,在府中嬉笑歡愉。
其間主位上坐著一位少年,他的懷裏蜷縮著一隻小狐狸。
可那小狐狸鬧騰的厲害,明明已經在他的懷裏了,還是受驚了似的,一個勁兒的往裏鑽。
少年不抱她,也不推搡她,隻是任她在懷裏鑽來鑽去。
這小粉團子來到這裏不到一個時辰,就維持不住人形,變回原形了。之後,就一個勁兒的黏在他的身上。
一開始,他有些煩躁,想將她丟走。結果剛抓起她準備丟掉的時候,正好對上她委屈兮兮,盈滿淚珠的盯著他瞧。
那委屈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他搶走了她最喜歡的糖果。
白玉的手一頓,就沒了動作。然後小家夥就開始用爪子使勁的巴拉著他的袖頭。有些尖尖的爪子不小心刮到了他的皮膚也不自知,還是持之以恒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