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3)

外麵的陽光分外的刺眼,仔細去看,那一屢屢穿透了眼眉毛的陽光會變成五顏六色,靈動跳躍,就如同是夢幻場景一般。劉甲幾乎是拚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緩緩地將眼睛裂開了一道縫隙,看到了那麼明媚的陽光。見到它們,劉甲才輕鬆地笑了起來。

此種感覺於劉甲來說,就好像是如獲新生。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如同是地獄一般,眼睛說什麼也睜不開,他想喊叫,可是四周根本無人回應,黑漆黑漆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

隻等他看到了這些燦爛的陽光,心情才舒爽了起來。因為這至少說明,自己還活著。雖然劉甲活著的質量不是很高,可是他認為隻要能活著,就比死強。不是有句方言道做好死不如賴活著麼。

“恩?不對,這是什麼地方,為何自己的身體晃晃悠悠的厲害?”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車上,而不是在自己的臥房裏,劉甲猛地一震。眼睛這才猛地張開,這一張開眼睛,他更是震的木凳口呆起來。

一個禪木做的小窗框被一塊殘缺的黑布遮掩著,那屢屢陽光正是從那些殘缺裏射進來的。陽光照亮了這小小所在的一切東西,對麵木牆上放著的一把古劍,古劍渾身發著神秘的光澤,並不算長,隻有一尺多點,也顯得瘦弱,看模樣應該是一女子所用。古劍之外,便是一雙小被子。

被子上是好看的花紋,都是一些奇怪的鳥兒花兒的,劉甲都疑惑,那些東西他都沒有見過,這些難道都是人們想象來的?咦?不對,這被子怎麼如此的小。而這雙厚實的被子裹著的正是自己的身體,可是自己的身體有多大,他能不知道,怎麼會呢?

感覺到事情不對,劉甲立刻有些慌張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了,不是在做夢?

而當看轉眼看到自己細嫩的小胳膊腿之時,頭腦轟得一聲,良久,他整個人才隱約的明白了一點什麼。之前他也曾看過許多的玄幻小說,上麵記載了眾多離奇古怪的事情,難道今天,那離奇古怪的事情就發生了自己身上,自己穿越了。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劉甲,隻聽到一道淩厲的嗬斥:“別出聲,再出聲老子將你丟出去喂野狼。”

接著,前麵的簾幕被揭開,劉甲就看到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那張臉很大,四四方方的,胡須滿鬢,尤其是在臉的左側有一個手指肚大小的黑痣,黑痣在晨曦的陽光中泛著怪異的光澤,尤其是在黑痣之上,還有一縷白毛隨風搖動,看上去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這般猙獰的形象,隻怕劉甲在電視劇中都未曾看到過,是以甫一見到這人,劉甲忍不住打了個顫,表情更是被嚇得呆了一呆。當然,劉甲現在不是一個剛出世不久的孩童,他可是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了,什麼人沒有見過,僅僅是因為今天這人猙獰異常,他才稍微的有點失態而已。

那黑痣惡男見自己的唬聲將孩童嚇住了,便放了簾幕,徑自去趕自己的馬車。他那一聲聲山呼海嘯一般的對馬兒的嗬斥,和馬車在路麵上動蕩不安的行駛,這一切都說明,此人不是一個車夫,他怎麼可能是一個車夫呢。

馬車在路麵上顛簸,車內的劉甲內心則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動蕩之中。自己穿越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屬於自己的臥室內睡覺呢。那覺睡得不怎麼好,做了好幾個噩夢。夢裏夢到了曹雪芹、杜甫、張騫……夢到了許多玄奇的光線。然後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為何自己出穿越到這裏?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又為何自己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呢?

劉甲胡亂地想著,也不知道外麵到了什麼時候,大概許久之後,突然外麵那個黑痣惡男稀溜溜地大喊了一聲,將馬車停了下來,過不多久,從另外一個方向啪嗒啪嗒地飛奔過來一匹快馬,也稀溜溜地在這地方停了。

這時候,就聽到那黑痣惡男喝道:“來人可是何家老六?”

另一個聲音粗粗的回道:“正是。你如此問,相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黑風了?”

那個聲音故意將大名鼎鼎說得很重,這多少讓黑痣惡男有些不悅,可又不好惡言相向,隻好道:“不敢當。你們要的孩子在這裏,我的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