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虛無幻影壁,實際上就是某種空間壁障。
也就是說,沈渺的“囚籠”在物質上並不存在,是堆疊起來的一種虛空褶皺。
雖然視線沒有任何的問題,可以清晰地看見外界波陀撻蒂和伽施之間的鬥法,但實際上沈渺已經和他們並不在一個虛空層次裏了。
“如此高深的虛空神通,看來這位波陀撻蒂的層次當真是十分了不得。”
再加上之前聽到兩人爭論的“修羅王法身”,“魔頭殘骸”,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了心中。
“難道這個波陀撻蒂就是那位帶隊天魔大能染化阿修羅王之後遺留下的心魔殘餘?被身魂分離囚禁在這裏?”
“很有可能,”卻是羅老魔點頭道,“而且十有八九是那位阿修羅王意誌泯滅之前自己做的布置,防得就是魔靈占據了他身軀之後突破這個世界法則的限製,徹底無法無天。”
“那麼,魔頭之前所說的獄卒伽施,實際上並非是胡說八道,而是確有其人其事,隻不過是將對方的情況按在自己頭上而已。”
“而且,十有八九是這個魔頭拉伽施下水,甚至是半染化了伽施,將其收為手下,然後讓伽施魂靈強行突破出去布置了營救手段。結果因為長期不聯係,伽施起了二心,決定自己占據了修羅王法身。”
根據現有的信息,加上羅老魔見識,他們還真是把事情的真相推導出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原來,當初修羅王率大軍與天魔大戰九場,原本大勝,結果對麵天魔使出天魔解體大法,拚著自身煙消雲散也要染化阿修羅王,意圖憑借製造出的心魔轉移重生,最終奪了那位修羅王數十萬年的修為。
這一招果然有效,那位修羅王以為真的將其擊殺,心防一鬆,不知不覺之中就心魔大熾,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沉屙難愈,完全無法控製。
就連修羅眾部下被魔意順著和王上的特殊聯係滲透,就連卵生修羅道也沒有幸免。
這位修羅王使用了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的時候,他自知大勢已去,隻能趁著心神還在,將卵生修羅道一分為二,被汙染的地麵丟出去,天空覆蓋或躍天已經毀滅天穹壓製魔頭。
同時,找了一個地方,將自己身魂兩分,封印了起來。這主要是修羅眾修行以血脈為重,肉身最為重要,神魂倒是其次。
同時,將之前不敢殉法的小圜寺羅漢伽施一起困在其中,充當獄卒。
隻要心魔接觸不到肉身,就算成了氣候也沒事。
事情果然正如他所料,心魔波陀撻蒂最終取代了他的意誌之後,由於沒有肉身的滋養,一身境界猶如無根之水,很快在漫長時間想消磨之下不斷下跌。也許隨著時間流逝,最終魔化神魂同樣會煙消雲散。
但問題就出在了伽施這個獄卒身上。
他對自己漫長的獄卒生涯深感絕望,被魔魂趁機蠱惑,舍棄了千錘百煉出來的金身,利由自己對洞府的了解,拚盡全力逃了出去,為魔魂建立的血肉浮屠。破陣營救之物放在了第二層,自己則在第三層休眠。
結果這麼多年的休眠下來,由於距離太遠,相隔兩界,魔魂對他染化竟然消退了。因此,被枯然喚醒之後,他便將其控製,然後獨自去了存放修羅王法身的地方,意圖將其占據。
當然,這些陳年往事沈渺是不知道,也不必知道的。但是推斷出波陀撻蒂的前世今生卻對他的脫困很有好處。
“既然波陀撻蒂是修羅王的心魔殘餘,那麼是誰將其和肉身分離,囚禁在這裏呢?誰有這個能力呢?”
沈渺提出這個問題之後,馬上就自己做了回答:“隻有修羅王本人!”
“不錯,隻有修羅王本人在失去自我之前能夠做到這一點。”羅老魔也甚為讚同,“隻要讓魔頭沾到肉身,那就完全不是此界之輩能夠控製的了了。”
“既然如此,那麼這裏囚禁魔頭的禁製應該也是修羅王布置的......”沈渺探出神識,細細品味著周圍禁製。還真是有那麼一絲的熟悉。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以波陀撻蒂現在連我都收拾不下的實力,他是根本不可能操縱如此精妙的禁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反過來操縱了阿修羅王留下的禁製。也許我可以......”
想到這裏,沈渺連忙盤膝而坐,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納入幻月寶鏡之中,自己的意誌進入鏡中,開始試驗起來。
很快,沈渺驚喜萬分地睜開了眼睛:“果然如此!”
這片虛空壁障果然是禁製製造出來的,就是當初囚禁波陀撻蒂翻版,被他用來對付沈渺了而已。不僅如此,之前波陀撻蒂瞬移的手段,實際上就是反用虛空壁障,通過製造出來的虛空裂縫來實現的。
至於他用來控製禁製的手段,自然就是自己的現世修羅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