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公子還沒讓你們走呢!”
突然,鄒樞身後的金刀男子走出,擋在眾人跟前。
陸長風看了一眼鄒樞,他目光一沉,怒火隱隱,卻是沒有說話。
“這位好漢,這裏是寒山寺,又不是鄒府,還請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王征南擋在了陸長風跟前,身邊岑琳則按住了腰間雙刀刀柄。
男子冷笑一聲,單步上前,握掌成拳,直接轟出。
王征南也不甘示弱,奔出八字,出拳迎擊。
雙拳相撞,啪的一聲,男子退後一步,卻並不認輸,抽出了腰間金刀。
“你就是過江龍阮金刀?”
王征南認出了來人,眾人一聽,如魚一般,退得更遠了。
“原來他就是阮金刀!”
“聽說他一把金刀,打遍江浙無敵手,王大俠這下子遇到硬茬了。”
“王大俠拳法是厲害,可肉那能敵得過鐵,現在就看寒山寺管不管了。”
“這群禿驢,最怕得罪人,他們管個屁的管!”
身後,原本還站著的十八銅人,果然往後退了一丈,看樣子隻會護著寺門。
湖邊,佑大的場子裏,就剩下陸長風和鄒樞兩波人。
鄒樞那邊,十幾個侍衛們紛紛抽出了刀,兩個公子哥也抽出了腰間劍。
再看陸長風這邊,冒辟疆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隻能比劃著招式,躲在陸長風身後。
他的想法和眾人一樣,陸長風能救王征南,定然也是個高手。
吳梅村則直接開溜,拉著卞玉京就要走,卞玉京卻是掙了一下,拔出了腰間劍,站在了陸長風旁邊。
吳梅村終於還是站在原地,大聲質問道:“鄒樞,你這是要幹什麼?”
鄒樞這會也不知從哪裏弄來一盤西瓜,正饒有興致地吃著,也不回話,等吃完了,這才把盤子遞給身邊小丫頭。
“吳兄,怎麼,你要管今天這閑事?”
“哼,我吳梅村乃是江左名士,豈容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他人?”
鄒樞哈哈大笑三聲,“他人?說得好呀,吳兄,在下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既然是他人,那意思就是說與你吳家無關了,來人呀,先請吳公子,對了,還有冒公子到一旁休息!”
“是,公子!”
四個侍衛上前,兩個抓住了吳梅村,吳梅村回頭看了一眼卞玉京,用力一掙,卻是沒有掙脫,直接被拉到了一邊。
另外兩個侍衛又來抓冒辟疆,冒辟疆雖不想走,但終究是書生,隻能大罵著鄒樞被拖走。
鄒樞也不管,看向陸長風道:“陸長風,我聽說你是北方來的,怎麼現在又成漢中人了?
哼,莫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豪族,而是那韃虜所扮,意圖打入江南,給那多爾袞做內應!”
韃虜禍害大明邊境多年,比那義軍更可惡,江南名士,無不深惡痛絕。
聞此一言,紛紛義憤填膺。
“原來他是韃子!”
“殺了他,為我大明將士報仇血恨!”
“多爾袞必敗!”
“...”
圍觀的越來越多,不退反進,迅速縮小著包圍圈,有的人還勸起王征南來。
“王大俠,你不要被這種人騙了!”
“王大俠,回頭是岸!”
“王大俠,你如果再幫著韃子,我等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