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果意識恍惚渾身一陣的酸痛，緩慢睜開眼睛，這周邊的環境無比熟悉。
“嘶……”
“頭好疼……”
“我怎麼在家裏？”
“我們不是死了嗎……”
陸果試圖去回憶起來，偏偏很多記憶裏的片段都很零碎，什麼記憶都很難拚接起來。
最起碼自己還能夠大致梳理出來這塊記憶。
他們四人一同去了戲子訓練館，鷺燕直接給陸果辦理了紅會員，而後在404訓練房裏突然出現bug。
最後bug越來越嚴重，導致全館係統癱瘓，似乎……
他們還十分安全的逃了出來？？
可是……
陸果無比堅信一件事！
他們死了！！！
或許這很難說的通，但是訓練館裏可不隻是隻有那麼一尊全自動戰鬥機器人！
毫無技巧，全靠絕對的熱武器碾壓！！
可……為什麼還活著？
他甚至還能記得當時在機器人麵前卑微的樣子……
記憶裏卻讓他去堅信他們逃了出來，而不是死了？
生命如此可貴，在隻執行程序的戰鬥機器人麵前一視同仁。
死就是死，活就是活。
都一樣。
罷了……或許隻是做了個夢。
陸果爬起身來，漱口時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臨死前槍口的火光是那麼的真實。
哪怕現在想起來都還是渾身打哆嗦。
這個恐慌感令他他感到有些心悸。
真實的無法被忽略……
這就是真的！
不能會是假的！
“早。”，辛老的聲音忽然給他拉回思緒，“今兒起挺早啊。”
“有心事？”，他看著陸果，拉開水龍頭，捧了一手水撲自己臉上揉搓起來。
“昨天戲子訓練館出事，給你嚇到了？這可不像是你哦。”
“什麼東東？”，陸果懵住了，“我們難道沒出事嗎？”
“出什麼事？”，辛老拿起剃須刀，鎮定繼續說：“你小子還希望出事不成？你知道這種規格的訓練館一旦出點事會有多嚴重嗎？”
“一旦封閉，能硬闖出來的至少也得一星級！要是還碰到係統錯亂的話，先活下來更是少數！”
“大多數戲子訓練館都沒有靈人駐守，全靠全自動機器人和幾個人工客服遠程管控！機器人要是失控的時候沒法強製中斷就隻能靠人工幹預。”
“換句話說，等人家到了，一星級以下的靈人幾乎活不了。”
“啊？”，陸果傻愣住，一整個懷疑住了。
他呆呆問道：“我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嗎？”
“要不然呢？你一回來倒頭就睡，睡比豬還死！”
“嘶，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辛老停下剃須刀的動作，眼神裏都是詫異。
“今天你顯然不在狀態啊！”
“沒事……”，陸果拍了拍自己的臉，“可能是做噩夢了……”
辛老看著鏡子裏的他，麵色顯然有些不對勁。
他默默剃著胡子，低聲說：“你要是心裏有事，就和我說，明白嗎？”
“嗯……好！”，陸果輕微晃晃頭，他寧願暫時無視開這些事情。
人生在世！開心為妙！！
他嬉笑起來，看起來竟還有些無奈：“哎呀！我就是做噩夢了嘛！！我夢到我們去訓練館沒逃出來！死在那了！！”
“呃……”，辛老看向陸果的眼神宛如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