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到資助天元上學,天元在初中的時候,一次外出中被少林寺的上一任方丈看中,並被九州選定為新一批的繼鼎者人選,走上了這條道路。
成為鼎靈的十五年時間裏,天元多次和九州其他頂尖戰力,禦敵於南海、西部印國邊境,僅是平定的高危古戰場暴亂就多達百次。
在他的悉心維持下,豫州在這十幾年時間裏沒有發生高階位的預警事件,是真正的保護了一州平民安危的守護者。
直至今日,生命迎來了盡頭。
苦恩專習佛法,恪守戒律,不娶妻不生子,但天元對他而言,就是自己的孩子。
現在的這種命運,在榮耀之餘,隻有無盡的悲傷,所以才會有感而發的念出了這首詩。
堅誌苦心十五載,換來身死與道消。
董鶴修想起自己見到天元大師的那一幕,他雖然意識模糊,嘴裏還在念叨著要為這個世界堅持到最後一刻。
此時再看到苦恩坐在佛像下的場景,在這一刹那,他慶幸苦恩是一位僧人。
因為如果是一位尋常的父親,在自己白發蒼蒼的年紀,看著年僅三十五歲的兒子是這種狀況,會是什麼樣的情緒?
苦恩有著普度眾生的佛家宏願,所以能夠理解這其中的因果和責任,承擔起了這份痛苦。
董鶴修的感歎隻是轉身即逝,隨後回過頭繼續朝著門外走去。
一路上,董鶴修看著一旁的僧人,再想起天元和苦恩,思緒裏突然湧起自己在九州局總局長山川家裏看到的一幅書法作品,是儒家當代魁首,聖人孔威的手筆。
上麵寫著他對山川和九州全體人員的一副寄語:“最疑天公不好道,坎坷隻為一燈明。”
“對,坎坷隻為一燈明,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保護大夏這盞明燈不被黑暗吞噬!”董鶴修在心中念叨著這句話,小跑著向寺外臨時開墾出來的停機坪跑去。
......
與此同時,寺外的停機坪上,一架軍用直升機停靠在空地上,螺旋槳轉動期間卷起狂暴風流,周邊的樹木被吹得四下飄搖。
百米遠的寺門口,有八個人站在那裏,躲避著直升機的噪音。
其中除了何樹,為首的就是陳文直和連他在內的五人小隊,另外兩人是董鶴修的隨從人員。
這次前往古城的一共有十八個人,另一組九人已經坐在另一架直升機上率先出發,往古城趕去。
陳文直等人在這裏是等待董鶴修出來,乘坐這架直升機一同前往。
“我說,古城什麼情況啊?怎麼我就不在一會,趙幕就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了?”陳文直上身黑色休閑裝,下身灰色運動褲和白色運動鞋,年紀在26歲,此時看著何樹問了一句。
“不清楚,局長接了個電話就讓拉隊伍,也沒說清古城現在什麼情況,指揮中心的資料詳情還沒發過來。”何樹看了眼寺內的廣場,剛好董鶴修跑了出來。
“走走走,局長出來了,什麼情況,你一會問他!”何樹拉立馬轉過頭對陳文直說道。
“算了,一會直升機上肯定會交代的,我就不好奇了,這兩天已經挨了不少罵了。”陳文直雙手插在運動褲的褲兜裏,向著門口的董鶴修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