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將畫玲瓏的電話放在桌麵左側,連忙衝著一旁的同事陳餘喊道:“你通知最近的醫家前往古城現場,我要給局長打電話彙報現在的情況。”
“好!”同事陳餘拿起電話開始忙碌。
阿財深吸一口氣,在心中組織好語言,撥通了豫州局局長董鶴修的電話。
“嘟嘟嘟...”
五秒鍾後,電話接通。
“喂,局長!我是阿財。”
“說。”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厚重的中年男音,回話極其簡潔。
“今早六點五分,古城市城中河發生詭流,劉凱旋帶隊趕往後,確認海裔主體為一艘木製桅船,黑域開啟後,我方受到敵方高階畫師的二道黑域攔截,劉凱旋和魏征被困,趙幕組長於早晨九點十九分趕往現場,解除第二道黑域後,目前已經確定桅船攜帶瘟疫病毒,已感染黑域封鎖內的河水,至今為止,十神殿成員未出現,我方無犧牲人員,重傷二人。”阿財一口氣將最近幾小時發生的情況講出。
電話裏的董鶴修在聽完最後一句話後,隻思考了兩秒鍾就回話道:“通知古城的所有路徑修行者集結於市區各庇護點,準備接收難民,身在古城周邊各市的所有路徑修行者前往古城。嵩山豫州鼎守衛人員將在一小時內抵達,黑域結界要在此期間封鎖瘟疫傳播,剩餘事務等我抵達現場再做安排。”
“收到!”阿財回話道。
“另外,通知盛京總部,將事件預警提升為八級,請求距離豫州最近的遊曳者趕往古城增援!”
“明白。”
電話掛斷後,阿財衝著另一旁全程聽完對話的畫玲瓏說道:“畫姐,你聽到局長的話了吧?”
“嗯,在局長他們抵達之前,就算是我師傅來了也不開門!”畫玲瓏信誓旦旦的說道。
阿財抹了一把額頭汗水說道:“你記得通知你師傅趕快回來,這裏可能會發生大事。”
“好,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就在阿財掛斷電話的同一時刻,豫州某地一座深山之中。
前一天晚上在莽川古墓中開過會的兩位十神殿神使結伴而立。
其中一人是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嚴姓男子,他全名言庭楷,與畫玲瓏師出同門,是從大夏叛逃的八階畫師。
此時言庭楷蹲在一塊空地上,地上畫著一個潦草的圖形,他手中拿著一根樹枝,正注視著圖形上的兩個圓圈。
另一位神使是那位頭束狼尾,腰間別著三把武士刀的日本劍客,全名東野原一郎。
在二人身後,十幾名九菊一派的忍者,穿著黑色服裝,正席地而坐,身前放著各自的武器。
“你在城中河的領域封鎖被打破了?”東野原一郎一隻手扶著劍柄,一隻手扣著脖子上的一個血疙瘩,用流利的漢語向言庭楷問道。
“沒辦法,我真身不在這裏,通過莫德恩光源折射的這道分身,隻能發揮不到一半的力量。”言庭楷用樹枝將其中一個圓圈打了一個叉,低著頭也沒看東野原一郎。
“那你準備怎麼將病毒擴散出去?豫州局的黑域封鎖,不是這麼簡單能打破的。”東野原一郎說著話,一屁股坐在地上,環視了一下四周山林繼續講道:“按照計劃,我們負責放出瘟疫騎士,莫德恩和阿卡薩去掠奪古城博物館裏的珍貴文物,海曼和恩典亞斯去古城市外圍釋放戰爭騎士,現在我們不去城中河待著,跑這荒郊野嶺幹什麼?”
來到這處深山是言庭楷的計劃,至於其中緣由,一直未對東野原一郎講出來,導致東野原一郎現在正好奇這座山裏有什麼吸引言庭楷的地方。
“你問我這裏有啥?”言庭楷手持樹枝,指了指東方的深山方向說道:“當然是有好東西了!”
“什麼好東西?文物還是上古遺跡?”東野原一郎看著言庭楷所指方向,一臉疑惑的問道。
“導彈!”言庭楷冷冷答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