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槍手阿文蹲在林曉燭家的客廳裏,用毛巾為隊友老曲包紮傷口。
對方則躺在地上不時發出呻吟,鮮血滴落在林曉燭家的地板上,看上去活像命案第一現場。
“你是說,他們是來綁架我和我姑姑的?”林曉燭盯著阿文和躺在地上的老曲,眉頭緊皺地向陸堯問道。
“對。”
陸堯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他給趙幕打了電話沒人接,又知道劉凱旋等人現在在城中河聯係不上,正在思考除了趙幕他們,還有誰能接收這兩個槍手。
聽到林曉燭發問後,陸堯對著阿文低聲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暫時就不會死。”
“是是是,陸老爺。”阿文用毛巾死死按住老曲背上的槍口,向林曉燭解釋道:“我和老曲是西北人,我倆從小一起長大,說起這次綁架的事,還要從我倆13歲那年....”
“你給我講相聲呢?”陸堯抬手將茶幾上一次性紙杯丟了過去。
阿文側頭躲過,杯子裏的熱水灑在了阿曲赤裸的後背上,對方發出慘烈叫聲。
“不好意思啊,扯遠了。”阿文用沾滿鮮血的毛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繼續講道:“我和老曲是文物販子,前段時間倒貨遇上幾個人,他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們綁了...”
阿文看了一眼林曉燭繼續講道:“他們讓我們綁了這位小帥哥,出價五百萬。”
“五百萬?綁架我?”林曉燭一臉懵逼,如果對方是求財來的,就算綁了自己,也拿不出比五百萬更高的贖金啊,顯然對方不是為錢來的。
可既然不是為錢,那自己身上又有什麼吸引到對方的地方?
林曉燭這時想起來剛剛才見過的爺爺林守華,隻覺得這背後有著這一層因素在。
“文物販子?”陸堯聽到這裏笑了一聲,隨後瞪了阿文一眼講道:“能再假一點嗎?說清楚你們和十神殿什麼關係!”
聽聞“十神殿”三字,林曉燭和綁匪阿文都是一愣。
林曉燭心有疑問,但沒有選擇開口向陸堯尋求答案,而是想知道綁匪阿文會怎麼回答。
“十....十神殿,是和我們有那麼一點關係,但我們都是編外成員,不參與什麼大事。”
“隻是一點嗎?”陸堯眯著眼睛看向阿文。
“千真萬確啊陸爺,我倆剛加入一個月!他們給我倆的任務,就是來這裏綁人!”
“既然是新人,聽到我名字那麼害怕幹啥?”
阿文揩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滴回道:“這兩年混海外古董圈的,誰不知道您啊,碰上了您的的走私販就消失不見了,道上都傳言您殺人越貨,家裏收藏的腦袋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陸堯無語,切換話題道:“你上麵是誰?”
“不清楚,不清楚!”阿文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清楚死緩,不清楚一會就給你拉到邙山埋了。”陸堯惡狠狠地說道。
“唉,我想起來了!”阿文一拍大腿,老曲發出一聲慘叫,老曲低聲罵道:“你想起來了你拍你自己的腿!拍我的幹啥?”
“說點有用的信息,我就不把你們交給警察了,不上線處理。”
“謝謝,謝謝。”阿文開始回憶道:“那個男人是外國人,叫什麼莫德恩,他們讓我綁了這位小帥哥和他的家人後,就到龍門山附近聯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