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將鑽戒戴到切原的左手無名指上,深情地擁抱了他。而切原,也漸漸回過神來,將通紅的臉埋在千越胸前。寐織在一邊看著,在婚禮上求婚,世上應該也就千越楓會這樣吧。
就在這時,龍羽他們也到了,龍羽看到了寐織正在向他招手。
日本,幾年前就頒發了,同性間可以結婚的條規。所以,千越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這個教堂裏向切原宣誓。
婚宴上,寐織笑得很開心。她穿的婚紗,也是龍羽設計的,帶羽毛的裙擺和掛珍珠的裙身,使她看起來及其像童話中的公主。而那個即將和她共度一生的丈夫——手塚國光,也意外地掛上微笑。至於千越,他笑得比太陽還耀眼,切原跟著他到個個桌前敬酒,微紅了臉,像是在鬧別扭,但從他們緊握的雙手看卻可以得知,鬧別扭,隻是錯覺。
龍羽看著他們四個,笑著,突然間回憶起以前的事。
跡部和忍足剛大學畢業就和家人攤牌了,被他們父母反對後,向千越楓借了一筆錢作為資金,兩人跑到美國發展,然後,白手起家,竟然成功了,擁有了屬於他們兩個的企業,他們也在美國結了婚。
幸村和仁王這一對,完全是姻緣巧合。當年,龍羽拒絕了幸村,就在幸村情緒低落的時刻,仁王趁虛而入。當時幸村也是暫時把仁王當成龍羽的替身,後來卻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仁王,喜歡到無力自拔。而幸村和仁王的家人,雖然也是反對他們,但他們兩個的行為就比跡部忍足他們偏激多了,幸村是直接拿著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立場明確,隻要家人敢說反對,他就自殺;仁王則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絕食。最終,他們的家人心疼他們,也就同意了。二十四歲那年,他們在荷蘭結婚了。
千越蹭到龍馬身邊,喝多了的他有些醉了,說起醉話便滔滔不盡。他摟著龍馬,滿身酒氣地說,“那個,龍馬啊,你看,我、我們都結婚了,你和羽還打算拖多久啊。”
“這樣不好麼?再說了,羽又沒說。”
“你這小鬼怎麼這麼笨啊!這種事怎麼能讓龍羽自己說。”跡部輕輕地敲了龍馬的頭,惹得龍馬一陣狂瞪。忍足看著自家老婆(?),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開始給龍馬說教,“就是,龍羽他會害羞的,你要主動些。還是說,你打算一輩子地和他玩地下情?”
聽著他們一句接一句地說,龍馬陷入沉思,他是不是該像他們說的,給羽一個名分?
那天晚上,他們大多數都喝醉了,就連龍羽也不例外。而在少數沒醉中占有一份的越前龍馬,卻意外地清醒。他開車把龍羽帶回家的路上,龍羽就睡著了。龍羽的酒品不錯,至少不會大吵大鬧,他要麼直接睡著了,要麼無緣無故地趴在窗前,默默地哭個不停,即使是龍馬也沒能安撫他,隻有等他自己哭累了才會停下。當然,龍馬不會知道,龍羽哭泣的原因就是他。
回到他們八年前由跡部幫忙買下的那棟小洋房,龍馬把龍羽架到臥室。龍羽什麼都沒說,隻是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床上。龍馬坐到他身邊,看著他,一個沒有人意料到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並決定實行。
兩天後,龍馬要再次去澳大利亞,這一次,他特地要求龍羽要隨行。征得跡部的同意,龍羽再一次陪著哥哥坐上飛機,去見證他的成長和成功。
龍羽從大學畢業出來後,便跟著哥哥全世界來回漂泊。他沒有再打網球,也沒有立刻投入到他至愛的服裝設計中。他隻是陪著龍馬,為了龍馬去鑽研心理學和營養學,包辦了哥哥每天的飲食和賽前的心理輔導。直到跡部在美國的事業有了起色,讓龍羽給他當設計師時,他才開始追尋屬於他的夢。龍馬知道,龍羽的付出,是遠遠超過他的預料,光是他知道的就已經夠驚人了,如果加上那些不為人知的,龍馬清楚,龍羽愛他,愛到可以丟掉至愛,像個仆人般對他唯聽是從。
這次龍羽跟哥哥到澳大利亞,跡部還有一個額外的條件,其實就是讓龍羽去了解一下澳大利亞那邊的服裝,說白了還是為了龍羽。當然,忍足為此喝了一地窖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