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一(2 / 2)

就在他們走過醉漢身邊時,醉漢突然拿起西瓜刀衝龍馬砍去……

血光四濺,溫熱的血液摻和著冰冷的雨水。龍羽倒在龍馬懷著,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服……

原來,龍羽背上的傷是這麼來的,難怪越前南次郎會說“一報還一報”,難怪龍馬會在這個話題上變得緊張兮兮。不過,雙胞胎間的默契該不會連受傷都會一模一樣吧?雅羽陷入沉思……

“沒時間了。”幾個白字出現在雅羽麵前,打斷了雅羽的沉思。雅羽驚奇地發現,龍羽的身體正在逐步變淡!他用他最後的力氣,把雅羽推回那具屍體,“要幸福……”半空中隻出現三個白字,人已經消失了。

雅羽重重地撞在手術台傷,失去知覺。

眼睛已經哭得通紅的龍馬似乎聽到什麼,抬起頭來,愣愣地盯著心電圖監視器上的直線漸漸有了曲折,“醫生……醫生!他還活著!……”

醫生聞訊趕來,吃驚地看著儀器上那條曲折的線和漸漸回升的血壓,把龍馬趕出手術室後繼續搶救。

二十分鍾後,醫生們從裏麵出來,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清醒。龍羽隨之被推入重症監護室。

龍馬鬆了口氣,亮出一個虛虛的笑容。千越楓推著輪椅走到龍馬身邊,“如果不想羽醒來的時候擔心,你現在應該回去休息。”

龍馬聽話地坐上了輪椅,任千越把他推回病房。跡部去找了忍足,要求安排龍羽轉入普通病房時和他哥哥在同一個病房。而即使是忍足,也猜不明白跡部在打什麼算盤。

第二天下午,龍馬小睡了一會後起來,睜開眼看到的是龍羽溫柔的笑臉。激動之下,龍馬不顧手上還紮著針管,抱住了龍羽,“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點嚇死我!”

“知道知道……”龍羽想回抱他,卻又怕弄疼了哥哥背上的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龍馬適時地鬆手,撫上龍羽的臉頰,龍羽伸手握住哥哥的手,他擅自拔掉的針頭留下一個小小的針孔,正冒著血絲。龍馬看著他,“羽,你沒事吧?”

“很好啊!”龍羽拿起桌上水果籃裏的一個蘋果,熟練地削起來,一點也不像“死”過一次的人。

一會後,龍羽把蘋果削好,切成小塊,送到龍馬嘴邊,看著哥哥吃下去,笑得很開心。龍馬撐著床坐起身,凝視龍羽琥珀色的眼眸。四周靜靜地,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彌漫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氣息,沉默卻又和諧。龍馬漸漸靠近龍羽,龍羽也自覺地閉上眼。唇間徘徊的氣息,訴說著這幾天彼此的擔心、不安。

寐織和千越站在病房門口,有些尷尬地看著房中這兩個毫無察覺並繼續擁吻的人。寐織幹笑著,“我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聽到聲音後分開的兩人:龍馬一臉不爽,龍羽紅著臉垂著頭。寐織走進病房,把花插到花瓶裏,“對了羽哥哥,你應該是剛醒不久把,別太激烈了,龍馬哥還有傷在身呢!”

很好,龍羽的臉比煮熟了的蝦子還紅。千越楓本來是想幫龍羽解圍的,結果出口就說成了,“羽不是在下麵的那一個嗎?怎麼看都不像攻啊!”於素,龍羽的臉又紅了幾分。而一旁的龍馬也任憑龍羽臉紅,並不打算幫他。病房裏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那天晚上,龍羽爬到哥哥的床上,兩個人擠在一張病床上。龍馬摟著龍羽的手又不小心碰到那個傷疤,又是一陣沉默。

“呐哥哥,”龍羽打破沉默,“我決定去皮膚科把那個傷疤去掉。”

“為什麼?”龍馬有些吃驚,以前他也建議過羽不要留著傷疤,當那時的羽卻對他說,那個傷疤,是他這一生為哥哥做的第一件事也是他認為最有意義的一件事留下的見證,是回憶。而現在,他卻要把它去掉。

“從現在起,我要讓哥哥留下所有好的回憶,忘記所有壞的。所以,過去發生的,就忘了它把。”龍羽這句話,雖然是對著哥哥說的,更多的是對自己說的,忘了過去,以這個身份好好活著。

“不用了。”龍馬抱緊了他,“它是回憶,是見證,是你說的。”

龍馬並沒發現,此刻的越前龍羽已經記得以前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