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神奈川三月的早上,有一點點清冷,但天氣還是萬裏無雲的好。坐落在神奈川近海花園區的一座小別墅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陽光特別明媚起來,任何人不管是誰,看到從二樓陽台伸出頭來的小桃花,眼前都會不自覺地發亮,然而,如果有人更加注意,就會看到在哪燦爛的桃花之中,會伸出一個螢藍色的腦袋,那個小腦袋,自從上次差點死掉進醫院之後,似乎變了許多,她的臉上,時刻洋溢著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溫暖的笑容。又似乎帶著神奇的魔力,讓人的心情都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媽咪。”螢藍色的發絲的少女叫住正要出門的母親,臉上有著她最近一個星期都帶著的笑容。芝伽純停在門口,溫柔的回頭望著自己的女兒。
“恩?相子,還是決定要讓媽咪派車送你嗎?畢竟你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學校了啊。”
“不是的,媽咪。”相子立於自己的房間夢口,雲淡風輕的笑著,“我是想說,請您帶上傘。”
“帶……傘?”芝伽純看了看外麵的天,一臉不解,“可是相子寶貝,外麵的天氣很好,天氣預報也沒有說要下雨啊。”
“嗬嗬,”相子從樓上下來,手中正是一把精致的小傘,緩步走向媽咪,把傘放在她的手中,淺笑著,“媽咪要記得,什麼時候,都有意外,防患於未然,可是時刻都要注意啊。”
芝伽純一愣,看了看女兒一直淺笑的臉,終於握起了傘,眯起了眼睛,伸出另一隻手愛戀的拍了拍相子的頭,“好,聽我寶貝女兒的,那麼,媽咪走了,相子,記得早點去學校啊。”
相子目送母親走去別墅,走出小區,上了專車,直到那輛藍色的勞斯萊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這才關上門,收拾今天去學校該用的東西。纖細的手指輕輕掐算,女孩的臉上一陣釋然的笑容:“阿列?今天的運勢不好不壞,紅星暗淡,白星隱沒,有禍根埋下和一個好的開始。”言畢,相子釋然一笑,把一頭齊腰的螢藍色波浪卷發束起一個大大的馬尾,在簪上一個獨一無二的繡有甲骨文的亮紫色水簪花,拿起書包,開始了她新生命之後的第一天學生生活。
二年四組。
切原赤也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到底是誰發明了英語,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來的,就跟他怎麼也想不到身邊空了一個星期的座位,就因為今天早上自己一個星期唯一的一次早到而又坐上了人。
“切原同學,請你翻譯一下,‘對我們來說,學習好英語是困難的。’這句話。”
“……”神遊之中的切原:這個女人為什麼還敢來?不是說她快要死了嗎?真田副部長的劍道,跟他的鐵拳一樣,讓人寒毛直豎——被真田揍得次數最多的切原赤也。
“糾——”一個漂亮的弧線,粉筆徑直落到切原的頭上,被打個正著的切原一個華麗麗的原地起跳。
“誰幹的!”
“呃?”那聲吼是怎麼回事?夢周公的相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但是……怎麼這麼安靜?
切原小惡魔發出一聲吼之後才知道,扔向他的正是他最頭疼的英語課講師,兼他的班導,不好的預感頓時讓切原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