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刹車,依舊有著慣性身體慣性致使本身缺乏鍛煉身體虛弱的紅葉知弦有點頭暈目眩,強撐著因為急刹車有些頭暈的身體轉過身來,手握著石頭放在背後看著直奔自己而來的那個········
那個······人類?
哪來的人類啊!?鋪一層海藻裝成魔界生物嗎?!
紅葉知弦也隻是一愣,隨即找出了疑點,對方的眼睛是暗紅色的、皮膚太過蒼白、嘴裏的牙齒是細碎的尖牙。對方不是人類,絕對不是人類。
人形魔界生物?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安全區啊!
看著對方擺出穿心手的姿勢飛撲過來,紅葉知弦不自覺的向後靠在樹幹上,腦海裏隻是閃過一絲念頭隨後一片空白,閉上眼便下意識的將藏在身後緊握的似匕首的石條憑借感覺向前揮舞,猛紮出去。
噗嗤——!
她聽見了某種東西刺入肉的聲音,她感覺到了手中石條割開刺入肉的感覺。
鮮血從上頭淋下來,順著發絲的縫隙流淌在她僅穿著比基尼潔白如玉的身體上。
久久沒有傳來疼痛感使腦袋空白一片的紅葉知弦重新找回了感知。她瞬間就感覺到濃重的血腥味以及不斷流淌滴在頭上緩緩順著身體流下的液體。
殺死他了,得救了。
得到了答案活下來的紅葉知弦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卻再次緊繃起身體乃至所有神經。為什麼血·······
她戰戰兢兢的睜開那深藍色偏紫的眼眸,順著沾滿鮮血的揮舞石頭的手看去。
是啊!血是從她頭上留下來的,但是她剛剛是向前揮刀。刀入肉了,插住的是前方。流血的卻是上方。她握著的銳利石頭是迅速的依靠著對方衝擊而來的速度順著對方蒼白的鎖骨和喉嚨相接之處軟肉插進對方的身體。
握著插在傷口之中的石條,到現在她還可以感覺到隱隱有東西在顫動。
上麵流淌的血,透過她的秀發,順著她的額頭流過她的眼睛,原以為對方直撲她而來的穿心手正朝上越過她的身高釘在高處。鮮血從上方流下來,染遍她的身體。
頭上是什麼?
腦袋一片混亂的她沒有去想。
對方披頭散發,被海水黏住結成海帶條的頭發遮住一隻眼,但不妨礙她看見睜著的另一隻暗淡的紅色眼眸,那隻眼睛在微微發亮,直勾勾的看著她。
哈~
輕微的張開嘴發出像是饑餓的聲音,紅色的舌頭從那滿是尖牙的嘴中伸出來。
咕嚕~!
吞了吞口水哪怕在沉穩,紅葉知弦看著對方那尖牙也感到一陣發顫,心虛以及害怕。渾身上下力氣全無,能站住還是依靠著握著插在對方身上的石條以及當做靠背的樹木。
要被對方吃掉了······看著那長滿細碎牙齒的嘴緩緩順著那顆腦袋伸向自己的握著石條的手。
知弦想要鬆開緊握著石頭匕首有些發白的手。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鬆開手。她知道這種情況,過度的用力就會導致這種狀況發生,但是她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下意識的閉上眼等待被對方咬斷手的下場,以及那之後的鑽心撕肺的疼痛;然後希冀能夠恢複一點力氣多跑幾步。
預想的疼痛並沒有隨時間而到來。
她像是被輕拂而過,從手開始泛起一陣酥麻傳至全身,所有的力氣全部都被抽走。
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吸溜~
抖動著帶著絲絲隱隱水漬的睫毛,紅葉知弦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個被自己刺傷卻毫無阻礙或者沒有一絲不自然的奇葩類人型生物。
對方低著頭順著她手臂上的血跡用那鮮紅色的舌頭向上舔動著,絲毫不遺漏的將所有血跡舔幹淨。舌頭劃過的皮膚好似被塗上了外敷型麻醉藥。全身很快便感受到了那種被注射了麻醉藥之後渾身發軟的感覺。
嗚~嗚~
紅葉知弦嘴裏發出奇怪的嗚嗚聲,她試圖掙紮。
無助,害怕,恐慌,惶恐。隨著對方腦袋的靠近,作為穩重的紅葉知弦確確實實衍生出這種情緒。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對方似乎說了什麼隨即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視線昏暗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咬斷脖子,活活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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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紅葉知弦輕嚶一聲緩緩的醒過來,睡眼惺忪的眨了眨似乎在確認什麼。入目的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臨時房間的天花板。
在自己房間了嗎?幾點了。
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然驚醒,挨著床頭直做起來,伸出手摸了摸脖子。沒有牙印······沒有那種傷口撕裂形式的疼痛感。
是最近太累了,做惡夢了嗎?應該算是噩夢吧
那可真是真實啊,居然做那種被人從手舔到脖子還被咬了一口。自己這是怎麼了。
搖了搖頭紅葉知弦輕撫了一下胸口,似乎對自己做那樣的夢感到很無奈。不過似乎知道了那是夢之後,紅葉知弦也隨即把那些內容放下了。
挪了挪身子移到床邊準備解開扣子脫下睡覺時穿著的衣服。大清早的還是先把自己的同伴叫醒去吃早餐。
手才剛剛摸到第一顆扣子,她就在一次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上穿著的衣服·······
她以前就有一個習慣,睡覺的時候喜歡裸睡,那又怎麼會穿衣服?
仔細想想·····自己昨晚似乎去了另外的海灘,之後就不記得是怎麼回來睡覺。那麼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那個夢·······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像是貧血發作了一樣;貧血用力過度或者工作過量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其實還有一種方式也會導致這種情況,如果血液被抽走了,那麼也是這種情況。
但是沒有傷口,那隻是一個夢吧?所以不是真的吧?
無力的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紅葉知弦遮著眼睛,她忽然覺得現在的自己似乎回到了一年前那種深陷伶俐的境況。
要怎麼辦呢?
紅葉知弦閉著眼睛思考著如何去做對策,恍惚間感覺身體一沉,移開手看著身上多出來部分,小小的,粉紅色的,軟軟的。
“小紅?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
粉紅色的棉花糖頭上的呆毛卷了兩下,擠在對方胸部裏麵的腦袋晃動了兩下從而抬起來,聲音還帶著哭腔看樣子似乎是受了委屈:“嗚~嗚~嗚~知弦~········被男人搶走了·~~嗚~嗚~嗚~~”
“小紅在說什麼啊!我可沒有男朋友······”紅葉知弦臉上露出如大姐姐般的笑容,捏住櫻野栗夢的娃娃臉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櫻野栗夢憋著嘴,烏拉烏拉的顫抖著,一副想哭卻還是忍住沒哭出來的模樣。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寵小狗一般的寵著自己的好友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