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裏,勞勃四周的工作人員甚至忘記了呼吸。看著那個恐怖的天空,直到鋪天蓋地的血雨夾雜著肉塊瓢潑般落在攝像頭上遮蔽了大多數的顯示屏。
所有人才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試圖加快恢複腦部缺氧帶來的無力以及思維短時間停息。
但有一位工作人員已經再次指著顯示屏驚叫起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作為一名軍人的勞勃最為快速的恢複過心緒,看著被嚇得心神不寧的工作人員低喝一聲:“稍安勿躁。那不是敵人。”
這句話說出口,指揮室裏的所有人頓時將目光投向他。
於是他看著已經一片鮮紅的顯示屏笑道:“那隻可怕的吸血鬼,它的主人是圓桌騎士的一員,皇家國立騎士團的最高指揮官。幾個月前戰死在倫敦了。”
重量級的信息被拋出來了,在場的所有人經過大災變以後都了解大不列顛帝國最為強大的並不是軍部·····而是皇家國立騎士團,數個月前在倫敦拖住敵人的腳步,給與了帝國喘息的時間。
不過依舊是疑點重重,在場的都是聰明人。
一位連夜修改超速偵察機的總工程師激動瞪大眼睛:“勞勃閣下!如果他的主人戰死!那麼身為下仆怎麼能是在主人之後!我們需要合理的解釋!”
他真的相當激動,以至於毫不在意勞勃就是這裏最大的官。用一句又一句厲聲詢問到:“那種存在,應該是轉生者才對!勞勃閣下········”
“哼~!”勞勃一聲冷哼,暴怒的打斷了他的話:“他在一百年前毀滅了整個倫敦城!我們所有圓桌成員全都了解這件事情,你們也隻會把這件事當做傳說罷了!一年前他和納(和諧)粹的戰鬥再一次摧毀了整個倫敦!然後他消失了!直到他的主人死後,他才從沉眠中蘇醒!你又知道什麼!”
雙方都沉默下來。
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沉默。隨後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一個士兵滿臉惶恐地朝他們大叫:“長官!天空在下血雨!而且出現了很大的災獸!!”
“你說什麼?多大?”勞勃站起身快步跟隨對方出去,身後一行工作人員也緊忙跟隨而去。隨後看到指揮中心正門門口。
呼嘯的暴雨瓢潑而下彷如要淹沒整個城市。這雨卻並非透明色,而是淋漓的鮮紅。
所有人喧囂的抬頭望天。
死一樣的沉寂,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乃至心生絕望。
宛如天空主宰一般的巨大的漆黑身軀上長著六翼散發著幽藍色的冷冽光輝緩緩煽動,那雙如鷹一般銳意十足的眼睛冒著藍色遊動流轉的火焰。
在勞勃等人眼中巨大的血海,與對方比起來猶如成人與匕首之差距。
那個巨大的災獸猶如神明般懸浮於天際,從那厚重不見盡頭的雲層頂端探出半個身子。
那巨大如鷹鷲般的頭顱死死盯著身前看似不遠卻相隔數千米的距猶如螺旋劍一般的血色。
“又是一個!······”阿卡特揮拳敲開駕駛艙的那加厚的玻璃,迎著高速的寒風站立起來,黑色的風衣被血液覆蓋化為鮮紅在破空的寒風中擺動飛舞。
雙方之間的距離在高速的移動下急速縮短;天空之中燃燒的血液澎湃的化作龍卷風暴,筆直絲毫不退讓的朝著對方。
狂暴肆虐的猩紅色直視著那漆黑冷冽的幽藍色。雙方都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隻有不死不休。
“覺悟吧,瘋狂叫囂的螻蟻們。”抬起手而後快速的握緊,就像是在捏死一隻煩惱自己午睡的蒼蠅;阿卡特的嘴咧至耳根,那眼中蘊含的暴怒驅使著四周遊離的血液化為銳利的滾刀。
巨大的天空主宰冷眼盯著他,銳利漆黑的鷹類銳爪直抓他而來,漆黑的彎曲的指甲就像是巨大顛倒的鋼鐵山峰。摩擦著空氣微微有所升溫。
“哼!渺小到身軀又無羽翼還妄圖飛上天空啊?弱小的你將被懲戒!!”
對於對方那愚蠢的話,阿卡特將手插進流轉的鮮血之中,一杆被無數鮮血硬生生刻印上銘文的極長銳槍緩緩地從其中抽出來。
“你!終將淪為苟延殘喘的亡靈!!供我驅使!”
旋轉的鮮血渦輪衍生出五個更加尖銳的鑽頭,如同吸血鬼放大無數倍的巨大手掌。
轟——!
鮮血與甲皮碰撞,血四散而開。
銳利的鷹爪毫無阻隔也毫無停滯的從正中央擊穿巨大的手掌,將其打得四分五裂。大量沒有被操縱的鮮血傾覆而下。
“哼——!”
冷哼一聲還未等那巨獸洋洋得意,背部那羽翼傳來劇烈的疼痛。促使他劇烈的鳴叫起來。
啊——!
巨大的頭顱偏轉看著那鮮血直流幾欲斷裂的一翅羽翼,隨後那犀利的目光轉向疾馳而去的鮮紅,那是被它撕碎手掌上的尖銳凝實的手指,它如子彈般飛射而至,幾乎斬斷自己的羽翼。
啊——!拍打著憤怒的六翼,天空主宰朝著對方之追而去。
地麵上,大量的幸存者從睡夢中被悶雷驚醒,而後所有的人員都被的巨大,不安的從房屋中走出來看著哭泣的天空。
驀然,許多人發現了那並非是雨,那是象征著死亡的血。但更多人發現或者說是看著了就算是狂暴的雨(血雨)頁無法阻擋的冷冽幽藍以及那如被灼燒至鮮紅的烙銅一般的光芒。
“那是!災獸!”
“是災獸!”
惺忪睡眼的人群開始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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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空軍指揮基地的勞勃接過一旁親衛兵遞過來的通訊器“艾蘭斯嗎?是我,我在空軍基地!你和其他人快點安排疏散人群!交戰交給我!”
那頭傳來了艾蘭斯的沉默的話“有把握取得勝利嗎?或者說他···········會贏嗎?”
明明是用電話交談,勞勃卻像是在與艾蘭斯麵對麵交談,他微微搖頭:“恐怕很難,按照當時因特古拉的彙報,我可以肯定他太倉促。畢竟這個時候的他和在因特古拉身旁的他完全就是兩個級別,當時在因特古拉身旁的他幾乎可以挑戰世界。但是如果有一個人告訴我現在的他也可以做到,我不認同,我也不會信。不過在加上帝國,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況且我們都不知道他還能從哪些詭異的力量·····畢竟一百年前隻有那個男人活著,他沒有說,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在懷疑他時不時一開始就知道並清楚現在發生的一切是注定的····……你猜會不會有是他已經知道了如此,才趕著要離開?”
通訊器另一端,那邊的艾蘭斯言辭微微一愣:“這個…······難說。”
勞勃轉過身一邊打著手勢安排命令,一邊說道:“恐怕他如此急切也和Hellsing一族給他的契約有關。如果他願意等待並吞噬我們……····他絕對有十全的把握取得勝利!·····現在看來·····我沒有猜錯不是他做不到或者不做······而是···因特古拉·····Hellsing一族······依舊在保護著帝國······效忠著王室········。看來因特古拉確實沒有死,因此他才會告訴我們他要去找因特古拉,害怕生變所以急著要走。不過大概連他都沒想到,敵人來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