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怔了一下,然後低低的回道:“沒,沒什麼問題,我也隻是剛好路過這裏,聽說你在這裏就上來了,現在沒事兒了……”
林暄知道,盧昊宇是在信口雌黃,而她呢則是在自欺欺人,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欠了他什麼,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我要回家了,你呢?”
“我今晚就在這兒睡了,你自己回去吧。”
林暄腦袋一嗡,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她就孤獨的來就又自己孤獨的回去了,原本來的路上她腦海裏一直在想著正室逮著自己老公在外麵亂搞,然後她一定會狠狠的臭罵這對狗男女的畫麵,誰能想到……哎,她居然都不敢質問他一句。
其實離婚這兩個字一直在她的腦海裏蠢蠢欲動,她好歹也算是個千金小姐,幹嘛要被盧昊宇這個人渣苦苦折磨?她無數次的想要說出這兩個字,但最後都像吞黃連似的生生給吞回了肚子裏,離婚,她現在真的沒資格提,除非她真的不在乎父親公司的死活,而她是不可能做任何讓父母傷心的事情的,一丁點都不可能,注定她隻能繼續忍受盧昊宇的折磨。
其實盧昊宇不是沒想過,如果他對她折磨得太過厲害,她到時候要真受不了跟他離婚的話,他還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但是,從林暄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他發現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逆來順受,就如剛才,就差把他跟李子晶抓奸在床了,她都還能忍著不敢吭氣兒,所以,他判斷,她絕沒這本事。
林暄又一夜獨守空房,其實她早已經習慣了,如果哪天盧昊宇一下了班就回家,她會驚奇死的。
隔天盧昊宇回家之後,林暄問了他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憋在她心裏很久了,她真的好想問問他,既然今天鬧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當著他的麵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了,那麼她不得不問了,這個問題從結婚起就一直憋在她心裏,困擾著她,跟塊心病一般。
“我爸媽跟我說,當初是你自己跟我家提的親?”
“是。”
“那為什麼結了婚你對我又是這個態度?我捫心自問,我沒做錯什麼,自從進了你們盧家的門兒,我把你伺候得不夠好嗎?我知道,這次是我家有求於你,是你們盧家幫了我們林家的忙,這份恩情我記著,可是你為什麼對我這樣?”
林暄的每句每字恨不能充滿了血和淚,她真的不明白,盧昊宇不把她當妻子就算了,甚至連人都不當,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盧昊宇眼裏的眸色深下去了幾分,他在想,林暄是在裝嗎?她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對她?如果是裝的,她裝得可真夠無辜的。即便如果她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為什麼的,他就是要她痛苦,要她無法釋懷,父債子償,她父親犯下的錯,她以為她對他好點兒就能償還嗎?那可是他父親的一條命啊,除非……她死了,但要她的死的話未免也太便宜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沒什麼原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還有,如果你因為我對你的態度敢跟我結離婚的話,我會立刻從你們林家集團撤資,你是知道的,我對你們林家集團的注資可是如雪中送炭的,一旦撤資,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林家集團倒閉可是分分鍾鍾的事兒,據我所知,那可是你父親奮鬥了大半輩子的事業,跟他命一樣重要來的……”